“我也是听我相公说的,金陵城中的女人与别处的不一样,好些会做买卖,我看女人就挺像的。”妇人的眼神充满了美意,她看安芝的□□与气质,就是丈夫口中不一样的女人。
入秋后金陵就没如何下过雨,这一场雨来的分外短促,坐在马车内都能听到棚顶被砸的咚咚响,宝珠翻开帘子看出去,雨水打落在地上,已经淋透成溪了,马蹄奔过泥泞一片,再往前就看不清了,雨实在太大。
莳花的村庄间隔金陵城并不远,一个时候不到,刚进村就看到了田间种着的花,安芝上马车后依着妇人说的找到了那户人家。
李家在胶州有几间医馆, 依着祖上的庇荫,另有些名誉, 开在金陵的这家主事的是李家大蜜斯的夫婿,姓孟名子书,为人谦恭有礼, 偶然还会免费出诊, 两年间颇受一些前去的病人喜好。
安芝又拿出一颗酥糖来,小孩子手拿着山查粒,对她好感多了些,不哭闹了,就这么看着她,要糖。
安芝发笑:“宝珠,你这叫曲意巴结,诚笃些。”她都把花剪成如许了,她还能夸的下口,就算是顶头那一枝,瞧着也有些别扭。
安芝拿着剪子,看着面前的花盆眉头微皱:“这位孟大夫是那里人?”
很快的,安芝晓得了有关于李氏医馆的事。
“他就是有那脸皮给人下药,也没那脸皮在薛家人面前承认是被一个戋戋女子给整治了。”安芝顿了顿,“不过不解除他暗中对我动手,想掰回一城,你想啊,他那样的人一贯只要别人被他欺负,吃这么大一亏,那里咽的下去。”
“好啊,劳烦东婶。”
“成,去备马车,到城外那花圃看看。”安芝内心惦记取那日在凤仪园中看到的菊花,这几天忙着将与沈家的买卖定下来,又要探听李氏医馆的事,现在才有空。
在给出第四颗糖时他又盯了安芝怀里的匣子,直到全部给了他才欢畅,妇人想夺又拧不过,抱愧的看着安芝:“女人,我付你钱可好,这孩子恶劣,怕是不肯还你了。”
安芝找了一处空的凳子坐下来,她劈面传来了孩子的哭声。
安芝点点头:“本来您是胶州人,瞧不出呢。”
他是想下地去,可这么大的雨,这边棚子本地上也都是湿的,妇人抱着他,他便不乐意了,直接将丫环端出来的粥给打翻,打翻后看着满桌子的粥倒是高兴了,咯咯的笑。
这一下,没笑几声,又哭闹了。
在外人看来,这伉俪二人也是非常的恩爱, 有一双后代, 长女带着身边, 季子出世后养在纯县,李氏年青貌美,和顺贤淑,加上这位孟大夫的为人,提及来便是一段嘉话。
在返来的路上,俄然天降大雨。
安芝脸上的笑意微滞,提及来薛家大少爷呈现的是挺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