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那批山匪实在是顾丞相本身调派,陛下二十天前的牡丹宴俄然鼓起前去龙首山赏花,乃是一场暗害已久的诡计……是以这场变天,先是陛下失落,朝中慌乱,薄氏趁机立幼主掌权,顾相旧党不平薄氏统治,拥戴晋王,并借大理寺证据指责薄氏弑君罪名,厥后又结合晋王、明远侯、王大将军等人领兵攻城杀薄氏,当夜清除薄氏贼党,搀扶晋王上位,然后皇上和顾丞相俄然呈现了,逼得晋王不得不把好不轻易争夺返来的江山拱手偿还,这些恐怕都在顾丞相的预感当中。”
穆荑随他们上了马车,马车骨碌碌转了几程,转出了龙门镇往永安城的方向驶进,但是只驶出了五十里地便停下来。晋王及明远侯竟在离都城比来的昌州城内,而不在永安城里。
“我可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乃至不折手腕,把镇上能问的人都问了,京里的确如那位平话先生所说,变了个天,并且,另有一些外人所不知的动静。”
顾丞相太高超了,这一招又何止只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罢了,更有“狡兔死喽啰蒸”的后招!
小白见此,抱剑叨教:“夫人,我们是持续前行,还是暂留此地,还是……返回京里刺探动静?现在薄太后已死,陛下回归,该当不会拿我们如何样了吧!”
豆蔻听出夫人丁里有深深的有力感,这类感受竟比当初预感战局不妙,他们连夜叛逃时更甚,为何如此?
晋王单手捂着眼睛,穆荑看到眼泪从脸庞滴下,可他声音坚固如常,咬牙切齿道:“这些年我与明远侯走动,也不过为他运营兵权,将来好对于薄氏。可他为何猜忌我有异心,终究收了我的兵权?直到终究我与明远侯联手,完整落实了贰内心给我编排的罪名,他对劲了吧?可我还是按兵不动,他不对我最后脱手,我亦不动他,可他竟然……竟然结合顾丞相排了这么一出好戏!甚么赏花遭挟制,甚么失落了,甚么被野兽咬死了……最后,等我杀了薄氏,他出来了,皱着眉对我说道:‘阿揽,枉朕视你为亲弟弟,对你宠任有加,可你却弑杀国母,拥兵自主,朕还没死你你就这么焦急爬上皇位,你太令我绝望了!’哈哈哈哈哈……”
但是即便猜想最坏的成果她内心还是不甘心啊,还是一向存着但愿!好歹薄氏死了,陛下返来了,即便陛下视晋王为眼中钉,他也该不至于对沈择青如何?可沈择青为何一向毫无动静?明显那一天他与晋王已经打了败仗,莫非……败仗之前他已经死了么?
“坐吧。”晋王指了指圆桌对岸的位子。
“夫人,你是否担忧有将军有事?”
“恐怕还不如你们想的这么简朴!”这时候,沉默已久的穆荑终究说话。
豆蔻闻声排闼出去:“夫人!夫人您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