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和赵渊的婚事刚定下来。第二日,遵循礼节,他便拿着礼品来拜见父亲。
“劳大哥操心。”
“是,奴婢服从。”婆子点头承诺了。
“都是自家兄弟,不说这虚话。传闻你病了,我一向顾虑着去看看,无法事情太多,就担搁了。”
刚到大门外,便见一个婆子挎着红色食盒在叩门,见到他当即屈身施礼。
顾望舒笑了一下,拱手道:“谢大哥。”他侧身坐着,穿戴一件半旧的灰青色直缀,阳光透过槅窗映照着他俊美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微微低垂,薄唇紧抿,看起来另有些稚气。
茶过三盏,顾望舒说道:“我来是想和大哥筹议一件事。父亲在时,我曾考取过秀才,本来想一鼓作气来年插手乡试,谁料我身材不好……”
“是。”顾望舒点头。
新德泽一愣,这话说得实在是客气,他也不好辩驳甚么。再说,如若他高落第人,对新家也是光荣。
两人说着话往书房去,小厮上茶后退下。虎子站在门口,听内里说话。
“奴婢是「莲苑」的。大蜜斯尝着红豆酥好吃,便让小厨房新做了些,说是让老太太也尝尝鲜。”
“说甚么?我比你年长,喊大哥。”
赵渊也走了过来,看她黑葡萄似的眼睛圆溜溜地盯着本身,只感觉敬爱:“是啊,秦伯母还专门在新府给我辟出一间屋子,说我情愿住多长时候就住多长时候。”
新德泽摆摆手,表示他不消客气:“既是筹办来岁的乡试,这时候也是紧了。府里添置了书院,请的也都是德高望重的老先生,不如你和宣哥儿一起,平常作息也有个照顾。”
新德泽还要再开口,张嚒嚒却关门出来了。那婆子一看,顿时喊道:“等一下,大蜜斯要贡献糕点给老太太……”
院内并无动静,好一会儿,站在门口的小厮劝道:“嚒嚒回吧,老太太悉心拜佛,对吃食不讲究。”
“四弟,好久未见了,如何站在外边?走,里边坐。”另有些间隔,他便朗声说话。
新德泽可贵休沐一天,在“德惠苑”用了早膳后,便往“念慈苑”去。近几日他总感觉内心不安,便惦记取去看看母亲。
“那当然,我新明宣的mm天然是甚么都好。”语气里满满的都是高傲。
“哥哥,我要归去了。不敢迟误你们进学。”她灵巧地行了礼。
“你mm看着春秋小,却很知礼数。”赵渊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往书院走去。
梦里碧空如洗,草长莺飞。
“没有,只是内心惦记取母亲,便来看看。”
云朵承诺一声,把帷帐给她放下了。
“今晚这红豆酥很好吃,小厨房可另有?”
“老太太很好,她不想见您,回吧。”
话说到这里,他抿抿唇,“来岁的乡试,我想去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