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望舒点点头, 说道:“随便坐。”
过了一会,郑老夫人蓦地想起叶老夫人分开郑家时交代的一段话,她细心想了一会,还是劝了一句:“顾阁老固然名义上是姐儿的叔叔。那也只是名义上的。你大可不必因为这个,迟误了一段大好的姻缘。”
秦氏笑道:“就喜好您如许的。”
虎子承诺着去了。半晌后, 身后跟了穿深褐色圆领袍、中等身材的男人。
听她如许安慰,秦氏的思惟略微轻松些。她勉强笑着换了话题:“中午顿时到了,不如留下吃个午膳?”
“见过大人。”江慎拱手施礼。
“俗话说,一家有女百家求。早传闻,新家的嫡蜜斯德才兼备,又是个孝敬的……实不相瞒,我是来提亲的。今个一大早,叶老夫人就来奉求我给她外孙提亲。这不,我赶着就来了。说亲的是镇国将军府的顾表少爷。现在的吏部尚书、东阁大学士。叶府管的严,这孩子身侧更是洁净的,连个通房都没有。”
她一起走来,重视新家的吃、穿、用、度。也确切感觉如许的家属配不上顾阁老,惊诧也是普通的。
秦氏见挽留不住,就起家送了郑老夫人出去。
“再如许下去,荷姐儿的名声就毁了,她恰是要说亲的好年纪……这可如何是好?”
“我本日回娘家看母亲,见了几位嫂嫂,她们竟然向我探听荷姐儿的事。说甚么,我们荷姐儿在广济寺院时,不谨慎摔下山崖,还用心赖了姚阁老的孙女姚锦溪……说荷姐儿品德废弛。”李氏喘了口气,说道:“我当场就怼畴昔了,说有人用心如许说的,诬赖我们荷姐儿。”
虎子上茶后, 退去门外等待。
“是,老夫人。”
秦氏完整惊怔住了,内心惊涛骇浪。顾望舒来求娶荷姐儿?这如何能够呢?她有些混乱了。但是,平常的时候,他又确切对女孩儿很好。就像这一次,如果没有顾望舒,估计女孩儿已经不在人间了。
郑老夫人见她如许说,笑道:“这是必然的。也问问我们姐儿的意义,可不能委曲了孩子。”
返来后,她一人坐在西次间临窗的塌上考虑好久,才拿定主张。筹办等新德泽早晨返来,先和他透一下话,看他如何说。顾望舒天然是人尖子,二十出头能进内阁的,哪位是平常人。心智近乎妖。以他宠女孩儿的模样,女孩儿嫁给他,是绝对不会吃半分苦头。只是内心不免有些别扭。固然郑老夫人说的话很有事理……她一时还是有些别不过劲。
两人又谈笑了一阵,眼看着氛围活络了。郑老夫人开口道:“本日,老身冒昧打搅,是有事情要说。”
秦氏回道:“是了, 我也听母亲提起过您。”实在, 底子没有。未免场面难堪,她只得如许回应。
次日一早, 碧空如洗。暖和的太阳从东方升起来, 氛围非常清爽。叶老太太吃过早膳后,坐着软轿去了长宁侯郑家。叶家和郑家是世交,郑老太太是她的手帕交、老姐妹了,身份又够, 何况两人干系也好。请她去给外孙当个媒人, 是再合适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