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尖叫着把骷髅踢开,扯开嗓子大声喊爷爷。
在乡村,偶然连饭都吃不饱,更别说零食了,可想而知,野果对我的引诱有多大。
这是一张俊美得难以用笔墨来描述的脸,归正这时的我斗大的字都不熟谙一个,压根就不晓得用甚么字眼来表达。
我刚想坐下歇一会,天气俄然暗了下来,天涯划过一道闪电,霹雷隆地一声巨响。
我痴痴地看着铜像,如同遭到勾引一样,再也移不开眼。
“不怕你告状,有本领本身去牛头山摘。”袁子荣当着我的面、大口大口地啃着野果,非常对劲。
俗话说阳间有喜亡人避,阴司嫁女半夜雨,恰好有人不信这个邪。
男孩名叫袁子荣,大我两岁,长得眉清目秀的。
此人就是我爸,那是一九九一年的事了,当时他趁我爷爷到本土给人剃阴头,偷偷出门。
这野果太小了,我两三口就吃完,还想再吃,袁子荣不肯了。
门一开,不得了!我奶差点被女鬼掐死,要不是爷爷及时赶来,非得一命呜呼。
他用树枝在坑边上比划了几下,随后,把树枝伸到坑里,“阿音,抓住树枝!”
前一刻还是铜像,眨眼间就变成一副白森森的骷髅。
至于如何个邪乎法,没人敢说,怕说了会触怒山神。
来到村尾时,一群正在玩闹的小孩,一看到我,就齐嚷着:“丑丫、丑丫,丑丑丑……”
次年七月十五,尚在襁褓的我呈现在爷爷家门口。
恍忽间,我仿佛看到铜像幻成一个普通男人的高度,他削薄的唇微微上扬,勾画出一抹动听心魄的弧度。
我拿了一个,用力咬了一口,真是又香又脆,另有一股子异于平常的暗香,比我以往吃过的都好吃。
直到我爷爷返来,才晓得事情大条了,他在房门和窗户上都贴上符纸,交代我奶和两个未出嫁的姑姑呆在屋子里,不管内里收回了甚么声音都不要开门。
但是以坏了爷爷做法,没能把我爸救返来。
在我五岁的时候,爷爷收养了一个传闻是九阳之体的男孩给我当童养夫,说我生来阴气重,这男孩能够压住我的阴气。
我身上带有血书,上面是我爸的笔迹,说我是他和女鬼的结晶。
可爷爷果断留下我,为此,和我奶大吵一顿。
他这一走,连续好几天都见不着影儿,开初家里没人在乎,毕竟这么大的人了,总不至于走丢。
因为我,他常常被村民嘲笑,以是,他非常讨厌我,但仅限于私底下,在爷爷面前则相反。
没多久,爷爷就找来了,我如得救星,哇地一下,大哭起来,“爷爷、爷爷快救我上去!”
没过量久,我奶就病死了,两个姑姑也反面爷爷来往,统统人都以为我奶是被我克死的。
再看向铜像,我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铜像竟、竟然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