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我不是啥箐筠,我是阿音……”
“爷爷也不清楚。”爷爷点头,不假思考道。
阿牛叔在阿牛婶身下哎哎惨叫,阿牛婶吼了一声,扬起手要去挠他的脸。
阿牛婶顿时嘶叫了起来,发着绿光的眼睛死瞪着爷爷。
“桂芳,快下来啊!”阿牛叔急得直跳脚。
非论我说啥,他都听不出来,血红的眼里尽是滔天的恨意。
鬼掐脖,如果不及时断根残留在脖子上的鬼气,会化成鬼毒侵入身材,致丧命。
看着他几近透明的魂体,我惊骇了,他又不肯让我叫爷爷。
我内心闷闷的,把被子蒙在头上,不想理爷爷。
爷爷拍着我的背,轻声哄道:“阿音不怕、不怕,没事了。”
这两天爷爷为了哄我,做了很多我爱吃的菜,但这招不管用了。
紧接着,阿牛叔冲到门口,一脸惊骇地对我大喊:“丑丫,快喊你爷爷!”
“你咋不回小木牌?”我推了推他。
“湛天,你咋啦?”我急了,莫非鬼也会抱病?
我被爷爷的话吓住了,愣了好久,都没反应过来。
爷爷把碗掷向阿牛婶,又快又准,饭菜竟一点都不撒、全部碗扣在她头上。
俄然,阿牛叔家里响起一阵尖叫、吵嚷声,伴跟着噼里啪啦的声响。
煞气一泄,楼湛天徒然软倒在炕上、毫无认识地闭上眼。
我吓了一跳,在阿牛叔家时,他还好好的,咋俄然虚成如许?
我点头说不晓得,爷爷说:“要不是龙老,黄皮子幼崽也不会被阿牛砸死。”
见爷爷拿出一根符纸搓成的绳索,我心说,爷爷不是说要让黄皮子找龙老报仇嘛?
我守着楼湛天,再困都不敢睡,过了一会,他认识开端不清。
疯疯颠癫的阿牛婶,一见到爷爷,整小我往院墙上窜。
“今晚和你睡。”楼湛天的声音有些低弱。
不知怎地,我竟隐下楼湛天把我错当作别人的事。
爷爷见我如许,于心不忍,“阿音乖,爷爷包管今晚的事不会再产生,他会对你好的。”
阿牛婶闪身躲开了符绳圈,哪知爷爷手腕一转,符绳圈似有灵性一样,套住她的脚。
就在我快缺氧而死时,爷爷破门而入,手指平空画出一道无形的符咒,击向楼湛天,大喝一声‘化’!
我有些食不知味,有一口没一口地扒着饭。
“季箐筠,你好狠的心!”楼湛天爆吼一声,伸手掐住我的脖子。
他力量大得惊人,仿佛要把我的脖子掐断一样,堵塞感也囊括而来。
不等我去喊,爷爷就出来了,他疾步往阿牛叔家而去。
爷爷把楼湛天支出小木牌后,就出去了,返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只木碗。
爷爷口气变得有些重,“不可!阿音,你这辈子必定和他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