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赵默怀里的三娃对她的话毫无反应，两只小手捧着苹果，小嘴巴一鼓一鼓的，面无神采地咔嚓咔嚓啃动手里的苹果。他本来就长得肥大，小面庞只要巴掌大，又白又嫩，大眼睛长睫毛尖下巴，捧着苹果当真啃的模样比甚么都招人奇怪。

西屋里学习的赵军听到动静走出来看看，问了两句，听赵默说已经和胖婶儿谈好了就又钻回西屋里持续看书去了。

说完他就着仓猝慌地跑进屋里。先进东屋熟行脚利索地翻出一身旧衣裳换上，一边换一边和迷含混糊醒来的赵军叮嘱了两句话，然后直接在屋里跳了一遍前九幅图。

“啥事啊？”胡桂兰一愣，看赵默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不像是碰到甚么难事，内心直犯嘀咕。

两扇木板门一翻开，就看到小山一样结实的赵胜利杵在门口，把他家门口堵了个严严实实。赵默正要把他让进屋，就听他说道：“不进屋了，默子你昨个不是和你二婶说想去工地干活吗？”

第二天一大早，赵默家的门就被拍响了。他风俗了夙起，正在后院里练习第十幅图上的行动，听到动静忙出去开门。

胡桂兰听得直皱眉头，上高低下打量了一遍赵默，摇着头说：“不是婶子说你，你看你这小身板，瘦了吧唧的能有几把子力量？工地上的活都是重体力活，哪有那么好干的。”看赵默想要说话，她截住了他的话头持续说，“婶子不是不想帮手，你二叔前两天还跟我提过一嘴说工地上缺人手，让他跟工头提一句那就是顺嘴的事。但是婶子不能害你不是？万一你个半大孩子在那处所累个好歹，磕了碰了，那不得哭都没处所哭去？另有军子和三娃，如果你这个大哥有个病了灾了的，另有他们的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