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寒翊的事，哥哥奉告你了吗？”青芜问道。

“这也只是最坏的筹算，就目前来讲，统统都有转机，公主不必过分担忧。”萧简勉强支起笑容。

统统人都说，为大珲而战，但归根究底，是因为大珲有他们的牵挂，不舍得就如许放弃。

“是。”萧简点头，“逐新有五成的兵力都已经北上，剩下的五成还要做好随时援助丰宁和戍守的筹办，雨崇本身，实在并没有自我庇护的才气。”

“司斛说，你本日又没有效晚膳。”承渊道。

“郭培枫出兵，雨崇是不是即是少了防护？”青芜诘问。

承捷骸骨被送回雨崇的同时，丰宁一线又有军报传来――方统在战役中重伤不治，以身殉职。

青芜转头，清携还是温馨地站在她身边，当年的小马驹现在已经长得高大。她伸手，悄悄抚摩它，却再也找不到初见时的镇静，反而如光阴沉淀，触来温热，纵使物换星移，但总有些东西任时候冲刷，也不会窜改――清携之约，平生不弃。

“扶苏承渊枉顾兄长性命是为不义，今于兄灵前赌咒立约，吾妹青芜为证，承渊必为大珲鞠躬尽瘁，诛异伐外，至死而终。”

青芜也就此跪下，道：“扶苏青芜彻夜作证，并誓与吾兄同进同退，不妙手刃异党外蛮，只经心安内，以尽孝悌之情，此生不悔。”

萧简翻身上马，驾到青芜身前时，他正要上马施礼，却听少女一声：“不消。”

青芜苦笑，看着日薄西山，傍晚在眼，总感觉有些事已成定局，即便人力如何尽力地试图去窜改，该来的始终都会来。

“这要看父皇的意义。”承渊感喟。

“能够将功抵过的吧。”触上棺木，青芜笑道，俄然又忍不住地想哭，但是泪到眼角，却被生生忍住，任面前恍惚一片，但指尖触摸那匣子的感受清楚深切。

承渊倒是跪下，重重三叩首。

身后传来脚步声，她仿佛晓得是谁，却没有转头。

“但愿吧。”青芜轻声叹道。

“寒翊揪出了郭少安插在他身边的细作，以朝廷不仁，滥杀重将为由，直接叛变，现在虔治那边已经失守，郭少也已经脱手。”萧简道。

承捷灵堂内，青芜素衣跪着，连着三日，她都守在此处，白入夜夜，不离半步。

“我不信郭培枫手底下的人会这么轻易被看破。”青芜别有深意，但看着萧简另有所思的端倪，她亦开口不再多说。

雨崇皇都命令，令副将孙敬之替方统之位持续镇守丰宁一线。

“萧简和孙敬之自作主张夜袭，固然胜利收回几城，但有违军令……萧简此次返来，是领罪的。”承渊愁色深重，看着青芜无法点头，他想解释，却终因她回身，语句没入咽喉，只字难提。

“听五殿下说了些，辛苦公主了。”萧简暗含感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