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华珠惊奇,“不是特地去承合殿的么?如何又没去成?”
敷的药膏里薄荷,紧贴着皮肉凉得沁心。明珠谨慎翼翼将伤腿从杌子上放下,边儿上华珠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嗳了声道:“承合殿那头是如何个环境,给个话儿啊。”
这一巴掌拍得重,明珠吃痛,倒吸了一口冷气嗔她,“还老说我力量大,你的力量才大呢!动手没轻没重的,我这是人脑袋,又不是木鱼……”说着瘪嘴,续道,“我没去成承合殿。”
婢子恭声应是,压着碎步恭敬退下去。长公主眉宇间萦忧色,朝明珠走近几步说:“伤得重么?”
兰珠天然千恩万谢,“多谢殿下厚爱。”
“……”
华珠听了就来气,啐道,“别提了,那色胆包天的东西,借醉装疯,竟然欺负到姑奶□□上来了!也不去探听探听,我赵华珠是甚么人物,能容得他猖獗么?”
皇族皆是天颜,直视便是不敬,明珠懂这个端方,是以稠密的长睫微垂,掩住晶亮的一双眼,点头道:“多谢公主体贴,只是不把稳,崴了一下罢了,不打紧的。”
二郎将明珠放在宝椅上坐好,随后便蹙眉看向兰珠,语气疑且难,道,“长姊,眼看着便要传膳了,过会子在席上,让四妹如何与瑞王打照面儿?”
明珠微微蹙眉,暗道万幸,幸亏华珠拖住了长姊,幸亏悲剧没有产生。宿世兰珠大婚的那日,漫天细雨霏霏,像极了长姊眸色深深的眼。当时她不懂,只感觉长姊的笑容只在脸上,现在才感到无尽的悲惨,用那样的体例被绑在一起的两小我,太子同兰珠,恐怕鹣鲽情深也只是徒有浮名吧。
这番话听在七女人耳朵里,没由来地教她鼻子微酸。心头说不出的滋味,兰珠对父亲经心全意信赖,如果被她晓得,父亲筹算那她的明净来赌一盘棋,恐怕会难过欲绝吧!
话音方落,一个着朱衣服冠挎药箱子的中年男人便由二郎拎着走了出去。礼鑫掖袖请太医入内,直道,“舍妹恶劣,不慎扭伤了腿,劳烦杜大人操心了。”
皇室三位公主,长公主的驯良是出了名儿的,明珠上一世没如何与这位公主打交道,今次一见,方才知传言不虚。她对萧念真生出些好感,连带粉嫩小脸上也绽放了些笑容,是时背后有金丝高缦履叩响了金砖地,她转头一看,见是华珠从侧门走了出来。
萧念真思忖着,面上柔婉笑道,“外头下着雨,天寒地冻的,如何一向在外头站着呢?”她边说边转头看兰珠,“你若担忧mm受伤了不便当,大可派人来与本宫说,你母亲同皇后娘娘是故交,我们也能生分了才是。”
“对这个十三岁的女孩儿都摸得动手,禽兽啊!”华珠满脸嫌弃,往嘴里扔了个蜜枣子咬牙切齿地嚼,“我奉告你,像这类人,那就是不折不扣的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