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还真是人小鬼大,不该他操心的尽瞎操心。
就在赵四娘想要点头承诺时,站在一旁一向默不出声地赵思源俄然开口问道:“刘大叔,窝棚那儿是腊月二十那天晌午起的火吧?”
赵四娘见状,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叹了口气,沉吟了半晌,说道:“我不常来百味堂,都不晓得有些乡亲的日子难成了如许,竟到了无米下锅的地步。如许吧,不管你说的这事儿能不能成。咱都得把面前的年关给过了不是?咱家城外作坊里的粉条应当另有一千斤摆布的存货,一会儿我就让人送过来,还劳烦刘大叔你分发给家里有难处的乡亲们。东西是不值甚么,好歹也算是咱家的一份儿情意吧!”
“邻家邻舍的,总该相互搀扶,刘大叔不必客气。”赵四娘想了想,又道:“再费事刘叔转告乡亲们。开年以后咱家在城外会有好几个大工程,到时候必定会请乡亲们来帮手,至于人为天然不会少。”
刘柱闻言,喜笑盈腮,搓动手道:“这、这该说啥好呢!三蜜斯,你仁义啊!”
好不轻易送走了刘柱和赵思源,赵四娘就从速安排伴计去城外运粉条过来。想了想,又让伴计捎个信儿给姜荷莲子,让她派人送十九床棉被过来。
一看之下,赵四娘忍不住扶额。
他忍不住辩白道:“那些乡亲们多数是我的本家没错,可我帮他们并不满是因为他们是本家的原因。就算是其别人家遭了难,我也会这么经心极力地替他们谋前程的。”
不管本相是否如刘柱所说,他的分辩都显得那么惨白有力。
刘柱正殷切地望着赵四娘,等候着她的答复。听赵思源这么冷不丁一发问,不由得一怔,随即答道:“没错,就是当时候。”
此话一出,世人都投去鄙夷的眼神――不刻薄的是你!
刘柱是对劲了,可赵思源却撅起了嘴,看向赵四娘的眼神里透暴露一丝不忿。
如果说赵四娘对刘柱的设法心存顾虑,那最大的顾虑就是担忧他们会影响到百食坊的买卖。现在刘柱这一番包管,算是完整撤销了她心中的顾虑。
不管是宿世还是此生,有人列队就总有人会插队,百味堂外天然也不例外,这几天就没少见一些厚脸皮的跑来加塞儿。不过插队能插得这么理直气壮的,赵四娘还真是闻所未闻,从速出来围观。
安排好这些,赵四娘刚想喝口茶歇歇,就闻声内里有人扯着嗓子喊道,嗓门之大连坐在百味堂里的她都听得清清楚楚。
“让一让,让一让!咦?我说你别挡道啊!快,先给我来上一碗啊!”
原出处于送汤是赵四娘临时起意,故而事前没有筹办人手,她就从棚户区找来了四个“临时工”,这两个小女人恰是此中两个。
人家小女大家小没见过量大世面,看到穿着如此光鲜的面子人挤过人群,将一只脸盘大的海碗伸到她们面前牛气冲六合讨要汤水时,顿时有些惶恐失措,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