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坐下,赵永益也不废话,便直接进入正题。
赵永忠人一到县衙,刚探听出大牢在西北角,还没来得及往那儿走,就听到一阵阵凄厉的哭声。循声一看,就看到让他目眦欲裂的一幕。
“谁晓得,常日对永孝兄弟和二郎不闻不问的婶娘昨儿会去县衙呢?她一见赵老爷来了,胆量就壮了起来,竟然在大堂内里就撒泼打滚起来。一个劲儿地喊着冤枉。唉,如果别的日子倒还罢了,县太爷都在后衙办公。可昨儿‘逢六’,是放告的日子。县太爷就坐在大堂上审案呢!当时县太爷一听就怒了,立即让衙役把婶娘押了出来,治了她个‘吼怒公堂’的罪。
“啥?我爹挨打了,这是如何回事儿?”赵三娘吓得小脸发白,从速问道。
赵三娘还是不放心,又诘问道:“真的伤得不重吗?不是说爬都爬不起来了吗?”
这时,赵四娘猛地翻开车帘,细心察看了一下内里,便道:“这是在去梁记的路上吗?咱先不去那儿,得先去一趟大牢才行!”
赵四娘恐怕赵永益顺口说出那间赵家老铺的来源,忙接口道:“我爹现在就在那儿养伤吗?”
不得不说,梁研办事还挺靠谱,派了两辆的双骡车来。不过心急刺探动静的他们没有分开坐,都坐上同一辆车,还好车厢够大,内里坐上七小我竟然不感觉挤。
“要不咱都说赵老爷是大孝子呢?传闻婶娘的大儿子也跟着一起来的,就算他出了族,可他也是婶娘的儿子不是?瞥见婶娘要遭罪,他就不晓得躲到那里去了,一下子就不见了踪迹。厥后还是咱赵老爷站出来替婶娘受刑,生生挨了十大板。”
“你家在起凤街上置了间铺面对吧?”见赵三娘一脸利诱。赵永益又提示道:“就是本来的升泰木器店,现在改成了赵家老铺。”
听了这话,世人都感觉鼻子一酸。
赵三娘闻言又气又急,直喊“该死”。可到底是惦记取她那傻爹,又问起赵永忠现在身在那边。
“让他逞强!”赵三娘气哼哼道:“人家不给他雇车,他就不会本身雇?常日里也没见他这么抠啊?碰上必须出门家里车却不敷用的时候,他都晓得费钱去雇辆车来。这会儿到了不该省钱的时候他倒俭省起来了,真真是不分时候,拎不清!”
“按理说,要到大年三十衙门才会把印章封起来,歇上个二十天再开印办事儿。不过,今儿个早上传闻县太爷身材不大舒畅,就让衙门提早封印了。也就是说,从今儿开端数一向到正月二十,衙门都不会升堂,天然永孝他们也不消受刑。以是,你们大可不必这么孔殷火燎地往衙门赶。
“算算时候,归去刺探动静的伴计也差未几该到了。我们梁记离赵家铺可不远,早晨铺子里另有人值夜,多数是参与了救火的。说不定值夜的人能供应些首要线索呢?不如我们先回铺子,听听刺探动静的人如何说,三蜜斯你看如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