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了好久都没敢停下,直到逃进一座深山里,被一块山石绊倒了,这才醒过神来,他们是抓不到我了,可我娘却又陷进了狼窝里。”说到这儿,赵元娘忍不住再一次痛哭出声。
“都是我不好,身上背着三婶给的东西,怀里揣着三婶给的银钱,当时竟然没想到要来投奔三婶。如果我能聪明些,当时就该拦住我娘,劝她不要去镇上。那我们就不会走那条道了,不走那条道就不会被赵成蓝给撞上了……是我胡涂,我对不起我娘她……”赵元娘悔怨不已,哭得更短长了。
“行!当然行!不过我们哪能就这么明晃晃地带着人去打砸呀?这要让赵家村的乡亲们看到了,我们有理也变成没理啦!”赵四娘委宛地反对道。
“傻孩子,那些东西就是给你们的,干啥不舍得吃、不舍得用?我原就和你三叔说,我们每月起码要归去一趟,倒不是为了贡献那些狼心狗肺的东西,就是想去看看你们。唉,向来就晓得你们过得不易,可谁曾想……”姜氏也泣不成声。
不得不提一下,赵四娘这小我另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健忘。自夸淑女的赵四娘挑选性忘记了早上亲身脱手拍人的那一段,完整没成心识到赵三娘和赵三郎恰是在她潜移默化的影响下,才会变得如此彪悍。rs
赵三娘皱了皱眉,沉吟道:“那就少找几个来?”
如此一来,她们未免变得不敷谨慎。本来她们一听到有人靠近就会立即背过身去,现在她们却如同浅显的行人普通,不闪不避独自赶路。
在这段难过的光阴里,宋氏不竭自责,本身用了近二十年的时候,都没能看清一小我,当真是有眼无珠!懊悔着懊悔着,她蓦地想起昨日梁氏说过的话。
“二姐,你筹算找那么多号人去老赵家,不但是想威慑住他们,还想乘机把老赵家给砸了吧?”赵四娘很必定地问道。
只是宋氏同梁氏并没有多深的友情,因此宋氏拿不准梁氏只是说说罢了呢?还是真的情愿施以援手?踌躇半晌以后,宋氏决定还是去一趟镇上的梁记向梁氏乞助,哪怕明知此行会有极大的风险――赵家老铺和许记豆腐坊也同在北大街上。启事无它,梁氏的那句口头承诺之于宋氏,便如拯救稻草之于溺水之人。
一向比及巳时摆布,母女俩目睹树林外没有甚么行人了才敢出来,辨明方向后就向镇上行去。实在若想要避开高店村里的那些人,最好的体例就是抄巷子去镇上。但是宋氏母女俩多年未曾出门,那里晓得巷子该如何走?惊骇迷路的她们只得战战兢兢地沿着官道往前走。
就在这时官道上远远驶来了一辆马车,开初宋氏不觉得意,待到马车靠得近了,她才蓦地发明驾车之人竟然是赵成蓝家的小厮,那辆马车鲜明就是赵成蓝的座驾。更糟糕的是,经常回娘家的赵成蓝一向是让那小厮给她驾车,专门卖力端茶送水的宋氏曾不止一次号召过那小厮,因此在宋氏认出小厮的同时,那小厮也当即认出了宋氏。因而宋氏想也不想当即拉着赵元娘缓慢地跳下官道,窜入路旁的树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