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听了,忙一叠声地催促赵四娘出来歇息,经验人的话早忘到了九霄云后。
这会儿铺子里的桌子几近全满,姜老爷子好不轻易才给汪掌柜寻了个餐位。不过汪掌柜却婉拒了姜老爷子的美意,没有立即坐下,而是猎奇地踱到那两排桌子中间,当真地察看起来。
汪掌柜笑着摇了点头,让姜月娥她们接着忙,不消管他。他本身则拿着竹签又开端试吃起那一排用豆成品做的小菜来。
送走了那对佳耦,收了一大箩筐好话的姜氏如何也拉不下一张脸来,可又想板着脸对赵四娘停止一番说教,一时候神采甚是古怪。
汪掌柜和各种形形色色的调料打了一辈子交道,他灵敏地发明这些腐乳不但入口鲜美,更首要的是如果应用恰当,该当是一味极好的调味料,能为菜肴增色很多。因而贰内心开端合计起要和赵四娘再次合作,为他家酒楼供应这类腐乳。
桌上摆着的菜品倒没甚么希奇,多数是前次他来铺子时吃过的,另加了一些以各种豆成品为质料的菜肴以及几道大荤,也是些很家常的菜式。因为桌子够长,每道菜品之间的间隔够大,相互之间都放着数碟已经打好的菜肴,便利客人取用。
两排桌子的西侧各摆着一个小方桌,上面各放了两排堆得颇高的方盘。客人从西侧入口拿着方盘拔取菜品,到东侧出口把呼应的菜钱付出给站在那儿的赵永忠。
不过上门都是客,姚氏按耐住猎奇心,一视同仁地热忱欢迎起来。
再靠近些看能够发明每张桌子上都有三个木槽,正对着盛放菜品的容器,木槽里都插着块木牌,上面清楚地写着菜品的称呼和代价。该当是考虑到来这儿消耗的客人文明程度都不高,每块木牌上还画了与代价相对应的铜板数枚,让每一个客人都能清楚明白地晓得代价。
这会儿姜氏正蹲在后院里帮赵三娘洗着堆积如山的碗碟,看到赵四娘继昨儿那二十几只大鸭子后,今儿又让人送了几十只大鸭子和上百只小鸭子,以及好几大筐鸭蛋上门,顿时生出一种深深的有力感。
姜氏最受不了人家对她说这类戴德戴德的软话了,连说不消谢,还道乡里乡亲的相互帮手是该当的。
趁着这工夫,赵四娘忙哄着她爹把钱付了。
现在赵四娘不再像当初那样火急需求原始资金,并不筹算再做涸泽而渔的事儿。是以就算汪掌柜承诺出高价,她也不肯出售腐乳等豆成品的制法,也不太情愿卖掉相干菜谱。只是考虑到自家那栋极有能够烂尾的屋子,好面子的她决定还是卖那么两三道菜谱给汪掌柜,换点儿钱返来盖屋子。因而和汪掌柜约好,收了铺子后就去他家铺仔细谈菜谱买卖。
“娘,我有些困了,想出来眯一会儿。”赵四娘不幸兮兮地叨教姜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