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永忠驾着骡车缓缓驶出长乐镇,向着赵家村驶去。
本来mm的心还是向这咱这边的,赵三娘稍稍消了气,问道:“现在不能分,那要比及啥时候?合着咱就是给他老赵家做牛做马的命,只能坐等大郎哥出息后被踢出来?”
赵家地点的赵家村附属于燕国幽州的静海县,静海县是幽州治所幽都府所辖九县之一,现在是正统三年。
听赵三娘提到大女儿赵二娘,姜氏不由泪如雨下,哭道:“我薄命的二娘啊,是娘对不住你啊!”
赵三娘勃然大怒,大声道:“爹,大哥说得对,咱还是分炊吧!爷奶和二伯都不拿咱三房的人当人看,这个家还是趁早分了吧!”
“哼,挨骂就挨骂,只要咱自个儿把日子过好了,管别人说甚么呢!”赵三娘满不在乎地说道。
“爹,咱不能分炊!”
赵永忠转过甚和姜氏对视了一眼,笑道:“傻丫头,你的病才刚好,好好养病,钱的事不消你操心,爹娘会看着办的。”
正要张口再问赵永忠,只听得赵三娘道:“咱家前后借了赵叔五吊钱,大伯母一两银子和四叔三吊钱,加在一起一共是欠了一贯八百文的内债。”
夹在父母和妻儿之间两难的赵永忠痛苦万分,满腔怨抑,无法的他最后抱住头蹲在了路旁。
赵永忠张了张嘴,想要打断赵三郎,赵三郎独自道:“爹,你可别说二伯他未曾听到。给娘舅报信儿的姜五哥可说了,他知会过二伯,二伯说不碍事,就几步路的事儿都没出来看一下。厥后姜五哥听人家说咱爹这是急着给mm筹钱治病,赶快又跑去奉告二伯,二伯却让他别管了。”
赵乔氏本来就恨不得儿媳妇把娘家的东西都扒拉回家,传闻是姜氏娘家借的,哪另有还钱的能够。
“比实机会成熟。”赵四娘见赵三娘翻了个白眼,一副你说了即是没说的神采,接着道:“现在不能分炊,但这债必定还要我们背。就算我们肯等,人家借主不肯等呀!”
这也不可,那也不可,一家人的脸上满布愁云惨雾。
这事儿姜氏和赵三娘还是第一次传闻,见赵永忠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该当不假。
赵三郎哽咽道:“爹,咱就分炊吧!哪怕净身出户,咱必定能把日子过得比现在好,把家里的债给还上!”
赵三娘不平气地撅起嘴来,道:“如何能不操心,爷奶必定不会帮我们还的,咱拿啥还给人家?”
赵三郎越说越怒,满脸涨得通红,道:“明知侄女等着拯救钱,做叔叔的却不闻不问,还和别人喝酒取乐。更可爱的是他又不是没钱,听姜五哥说,那桌席面足足花了两贯钱,他结账的时候给的但是现钱!二伯这清楚是见死不救呀!”
“这……”赵永忠闻言,不由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