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家的作料我用着挺好的,筹算再买一些。别的还要称上几斤糖。”赵四娘答道。
赵四娘细心看了看罐子里的糖,发明这燕国产的与其说是红糖,倒不如说是黑糖,内里有很多杂质,与宁国产的比拟品相实在是差太多了。怪不得便宜这么多,镇上人也不如何情愿买,倒不满是因为它产自本国的原因。
那掌柜见这小女人家的大人也认同了,便忙让伴计按赵四娘的要求包起糖来。
赵四娘笑着谢过了,便开端遴选作料。
因而赵四娘忙要求那掌柜帮她把这锭银子绞碎了,用戥子甄选出一块六钱重的碎银子会账,然后把这一包碎银子和找零的五十文钱细心收好。
“掌柜,给我称四斤宁国产的红糖,一斤一斤分开包,包四包。然后再称十斤燕国产的红糖,这个包几包无所谓。”赵四娘叮咛道。
那掌柜心中大奇:你家不是开面铺的吗?买这么多糖做啥?
赵四娘听了顿时眼睛闪闪发亮,满脸镇静之色,但很快她想到了些甚么,忙低下头去考虑了半晌。比及她再次抬开端来,已经是一脸安静,接着问道:“掌柜,那内里摆着的红糖是宁国产的还是燕国产的呀?”
“掌柜您眼力真好,猜得一点儿都不错!咱家就是开面铺的。今后啊,会时不时来您家铺子里添置些东西,这代价上您可很多让点儿呀!”赵四娘笑道。
这时那掌柜听到赵四娘问伴计除了摆在内里的红糖,另有没有白糖卖,忙抢着答道:“有!咱家有白糖卖的!只是白糖产自宁国,要一百文钱一斤,恐怕糟蹋了,不敢随便放在外头。”他一面说,一面从柜台里抱出一个糖罐来,把盖子揭开给赵四娘看。
之前赵四娘为了把赵永忠给拐到南大街来,扯谎说要买贵重的作料。现在赵四娘为了圆谎,只得让伴计把各种作料都包上了几大包,多凑点钱,充作是买了贵重的作料。
赵四娘内心策画了一下:那黄糖块分量很轻,估计要有一百块才气凑成一斤,也就是说一斤黄糖块起码要五十文钱,远不如买红糖划算。固然自个儿故意想问一下散称黄糖的代价,如果代价便宜的话,筹算让掌柜帮她进上些货。可转念一想,自个儿用的量不会很多,人家一定情愿特地为她进货。更何况内心的设法还没有付诸于实际,还是不要费事人家了,便把采办黄糖的动机临时搁置。
比及赵永忠拿出十两银子会账时,那掌柜再一次愣住了。他不是没见过这么大额的银两,他家铺子地处长乐镇最繁华的贩子,偶尔也会有客人拿出大锭银子来会账,可、可这银子呈现在身穿打着补丁的粗布衣裳的赵永忠身上,实在是太违和了!
赵四娘固然从未用过银子,但也晓得就像金子有甚么千足金、足金之分,银子也是有成色之分的。固然她辨别不出来这十两银子的成色如何,但既然是高朋赏的,想来成色也差不到哪儿去。现在再通过那掌柜的表示一考证,就晓得这锭银子绝对成色极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