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赵老爷子那夙来挺直的腰板立时佝偻起来,敏捷由一个精力矍铄的老爷子变成了暮暮傍晚的糟老头,赵四娘心中却没有一丝怜悯,只觉解气。趁热打铁的她上前悄悄推了一把赵三郎。
赵成青导致李翠莲小产,也被多人亲眼目睹,无可回嘴;赵成蓝和赵成青为了取利,不吝暗害自家大嫂和侄女,证据确实。用心伤人,谋财害命――这些都是违背族规的大罪,又当着这么多外族人的面,将赵成蓝姐妹俩摈除出族并不为过。
本来赵四娘以为,家中长辈发言时,特别是在世人面前,小辈最好不好随便打断。因此当赵三娘听到赵老爷子那番倒置吵嘴的说辞,数次想要上前回嘴时,都被赵四娘禁止了。
话到这儿,赵老爷子朝李家人那儿走了两步,抱拳赔罪道:“李老爷子和我是十几年的友情了,两家攀亲是我们俩共同的心愿。本日她们母女仨那般行事,我事前半分都不晓得。唉,虽说现在李老爷子人不在了,可只要我还活着一天,这门婚事就不会变卦!
赵老爷子立时会心,刹时又规复了活力,仓猝说道:“各位乡亲们,确切是我教女无方,才养出了两个不识好歹的孽障,捅出了天大的篓子!”
为了减轻赵成青姐妹俩的罪孽,赵老爷子会矢口否定宋氏母女是由姐妹俩所伤,这么做毫不为奇,赵四娘仍然能云淡风轻地听着。但是听到最后,赵老爷子为了给宋氏母女的伤势找到一个公道的出处,竟然不吝表示母女俩在外遭到不幸。在这个将女子的纯洁看得比性命还重的期间,如许的歪曲是想要至宋氏母女于死地呀!听闻此言,赵四娘再也没法淡定下去了。
赵公理没有立即开口作出定夺,而是看向了赵老爷子。
赵老爷子闻言,脸上写满了不成思议,张了张嘴筹算说些甚么,终究还是没有出声。
一向到刚才,有些凉薄的赵四娘心中固然愤恚,但她潜认识里以为这些都是别人的事儿,与她没有太大干系,也就没有使出尽力。即便她要求将赵成青姐妹俩逐出宗族,那也只是用作调换宋氏母女离开苦海的筹马,并没有希冀能够付诸于实际。
就算能够证明赵成蓝姐妹俩的罪过,也很难让她们罪有应得。
扫视全场后,赵四娘很快就将目标锁定为赵永年。公然赵四娘不过把赵永年那见不得光的外室拿出来一说,并且赏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秒懂的赵永年就乖乖地站出去替宋氏她们作证了。
公然邵氏让步道:“别的咱家也就不计算了,就按老爷子你说的办!只一点,她赵成青必须向我们李氏一族叩首认错!”
“是呀,元娘姐是我们老赵家的第一个孙辈,您当然对她心疼有加了。这又何必多说?我们都看在眼里,懂在内心。”很给赵老爷子面子的赵四娘笑吟吟地说到这儿,话锋一转道:“可儿家李家小姨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李家的第一个孙辈呢!只是不知是男是女。咱奶老骂大伯母生了个赔钱货,可就是如许的赔钱货,第一回被她卖了十贯钱,第二回被她卖了一百两银子。可见就算是个不值钱的丫头电影,起码也值十贯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