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你是不是看错了?”快言快语的赵三娘思疑道。
既然是县级以上就能买到,那直接在县城买不就得了?又何必大老远地跑到府城来?这里头绝对有鬼!
别怪她这做孙女的不孝敬,老盼着她奶去死,实在是赵乔氏这做奶的太招人恨。让人忍不住要咬死她。
姜荷莲子一样也不信,问道:“能查到她登记的时候用的是甚么名字吗?”
不过教诲了半天,见姜荷莲子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老是笑而不答,赵四娘本身也感觉没意义,便不再说。
程昱忙答道:“我问过了,写的是长治县王家屯孙氏。”
世人皆想,看来赵乔氏这回真的是关键人了,只是关键的是谁呢?
姐妹俩如临大敌地筹议了好一会儿,感觉和赵乔氏的这场硬仗,主疆场八成不会在春华堂,最伤害的还是赵家铺。因而,两人吃紧忙忙地坐车去了赵家铺。
固然赵四娘内心感觉赵乔氏买砒霜必定是为了害人,可程昱是外人,有些话不好当着他面讲。
程昱点了点头,说道:“三蜜斯说的是,砒霜确切是味药材。不过它分歧于浅显药材,含有剧毒,朝廷对它有严格的管控。采办时,既要登记户籍,还要问明用处。据那伴计说,老太太自称家里有人打摆子,如何也看不好,就寻了个偏方。方剂里头就有砒霜这味药,这才特地跑到府城来买。”
那丫环接着又道:“你这小铺子能赚几个钱,一年到头只怕也赚不到三瓜两子。倒不如把画册卖给我家蜜斯,给你一笔钱。也免得你一年繁忙到头。”
赵三娘一听,也感觉有理。她们姐妹几个在赵乔氏部下遭了十几年罪,早已对赵乔氏“刻骨铭心”,绝没有把她认错的事理。
看完第一页,意犹未尽的她又谨慎翼翼地今后翻,第二页画的该当是前一页上所揭示衣服的设想图。只见线条流利整齐,尺寸规格详确,就连衣裳所选的面料都清楚地写了下来。能够说有了这张图,任何一个裁缝都能够复制出春华堂的衣服来。
姜荷莲子很好脾气地说道:“蜜斯买上一幅两幅都也无妨,若要全数买去的话……说实话,这本画册上的衣裳小店筹算用上一年,卖给了您,我这一年的买卖就不消做了。”
饶是出身世家的她见多识广,也被这身衣裳深深吸引住了目光。同时吸引她另有画工,画上的每一笔都是那样逼真,不但人物栩栩如生,就连衣料的纹理和衣裳上绣的斑纹都非常精美细致——能画出这幅画的人绝非平常画师可比,具有极高的工笔划成就。
姐妹俩又满腹猜疑地转去了后院儿,成果院子里就只要几个洗碗洗菜的帮工,压根儿没见赵乔氏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