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赵元娘这么一提示,世人本来只是忧愁,现在更添上了七分惊骇,一时候大堂里民气惶惑。
俄然,赵四娘淡淡一笑,说道:“我信赖元娘姐所说的,如果由着心黑手狠的老赵家攀上温家,我们就只能任人宰割了。既然如此,那就趁着赵成青还没有被抬进温府,我们先动手为强,把这门婚事给搅黄了。
赵四娘摇了点头,苦笑道:“我是看老赵家老是拿婚事在做文章,就恐怕他们今后也会在这上面给我们使绊子,为了以防万一就让咱爷立了字据。那张字据……唉,实在并没多大的功效,能不能用它来制止老赵家拿捏我们的婚事都有些悬,更别说其他的了。毕竟咱爷奶作为长辈,就算他们做得不对,偶然我们都不得不乖乖服从。谁让‘百善孝为先’呢?一个‘孝’字压死人呀!”
很久,赵四娘眸光微闪,带着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缓声问道:“元娘姐,那你说该如何办呢?”
赵四娘沉吟半晌,终是无法道:“说实话,我也想不出甚么好体例。毕竟只要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如果老赵家一门心秘密算计我们,我们再如何防备都会有松弛的时候。实在,如果外人那还好办,直接下狠手清算,让他完整断了这个动机。可老赵家?只要有咱爷奶坐镇,就算被我们抓了现行,怕是也何如不了他们!”
此次去镇上她不但要去探听动静,还要把镇上的铺面细心计齐截番。
比拟起家人的惴惴不安,赵四娘倒是显得很平静,在内心把亟待处理的事情过了一遍。
“四娘说得对,他们算是哪门子的长辈?凭啥要我们老是敬着让着?”赵三娘第一个大声拥戴道。
赵四娘瞥见外公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有些不忍,忙安抚道:“那是畴前,现在我们有了苏记商行做背景,普通人决计不敢打我们的主张了。就算老赵家想要倚老卖老,只要我们不再事事顺服,无权无势的他们再如何也翻滚不出个浪花来!”
赵三娘一听也急了,忙道:“哎呀,这可如何办好?哪怕不为别的,就为早日救出大姐,都不能再让老赵家把我们给算计了!”
姜氏等人闻言,满脸忧愁的脸上,眉头皱得更紧了。
在姜老爷子的号令之下,世人脸上的忧色稍稍褪去,只是心中的忧愁怕是未能减少几分。
就连主张最多的赵四娘都对于不了虎视眈眈的老赵家,世人都感到悲观沮丧,一时候大堂里寂静无语。
唯有赵四娘与其别人分歧,她脸上没有透暴露惊骇的神情,而是一脸如有所思地看着赵元娘。
赵元娘此言一出,在场合有的人都心头一紧。
赵四娘冷言冷语道:“娘,你的记性也太大了!昨儿就是在这儿,赵成蓝不但要我们一家人的命,还想要弄垮外公一家呢!不过才一天工夫,你如何就忘了?呵呵,不但忘了,还忘得挺完整的。你涓滴都不记得她是犯了甚么事儿才被人抓了,方才还想掏钱把她捞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