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四娘你说啥?不是说我们老赵家被县太爷选中了,必必要送一个女人去做宫女吗?那五十两银子不是县里为了赔偿咱家,才给我们的吗?”赵三娘吃紧问道。rs
赵四娘正容厉色道:“五十两!娘,二姐,不过才三年的工夫,你们就把那五十两给忘了吗?当年就是为了戋戋五十两银子,她赵成蓝就能撺掇着老赵家把咱家大姐往火坑里推!”
可不等赵乔氏答话,姜氏竟然开口劝道:“三娘、四娘,她固然做错了事儿,可毕竟还是你们的大姑!我们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去死呢?六百两虽多……”
一百大板,不晓得是一次打完,还是分几次打。一顿打完的话,或许赵成蓝真的会丧命吧?但是赵四娘面对赵乔氏的哭诉却涓滴不为所动,还是一脸木然。
若只是想让她家撤回诉讼,赵乔氏和赵成青一进门就该直截了本地同他们说,毫不会搅和了那么长时候都没说到点子上,一向到现在才肯说出口。而赵老爷子的表示也很奇特――钟爱的大闺女就要被打死了,他竟然另有表情酬酢,夸她家日子过得好。再回想方才赵乔氏母女闹腾时,满是在痛骂她家发了大财却没有想到老赵家,也是句句不离财帛。更耐人寻问的是,现在面对她家的体贴扣问,赵乔氏只是破口痛骂,却绝口不提案情的细节……这内里绝对有猫腻!
赵四娘的前身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村姑,对燕国的律法底子就没有甚么观点。因此无从体味律法的赵四娘想当然地以为,官府断案如何也得传召一回作为被告的自家,才气给被告赵成蓝科罪。她却千万没有想到,官府的效力这么高,不但这么快就把人收监,并且连讯断都下了,还是出人料想的重判。
“可究竟并非如此。当年今上即位不久,那次只是小范围选秀,范围限定在了城镇里,我们赵家村底子就不需求送女人去当宫女。究竟是,赵成蓝他们为了凑趣镇上的王老秀才,为了他家开出的五十两银子,就让咱家大姐顶替他家的孙女进宫。”
赵四娘底子不睬会赵老爷子,独自说道:“如果是朝廷要求咱家必须交出一个女人,适龄的赵成蓝不肯意去,非让年幼的侄女顶替,我或许不会这么痛恨赵成蓝。毕竟咱家总要有人要捐躯。
赵三娘反对道:“就算要出钱,那也不能全由咱家出……”
“现在我爹都已经承诺去撤状子了,你还想如何样?”赵三娘厉声诘责道。
面对气势汹汹的赵三娘,内心有鬼的赵乔氏别开眼,目光闪动,吞吞吐吐道:“撤、撤状子有啥用?县太爷让交六百两银子的赎罪银才肯放人呢!”
不管是宿世还是此生,赵四娘在进入了小富即安的平台以后都垂垂开端向混吃等死的状况挨近,老是抱着得过且过心态的她并不是很具有进犯性。但是那是普通环境下,一旦触及了她的底线,她就会毫不包涵地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