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徐氏说的,女儿家老是要多宠一些,不像儿子,到那里都是占便宜的,这女儿家出嫁了,遇见个不好的夫君,妯娌,婆婆,小姑子,随便哪一个都够享福的了。
崔槿还没说话,就听紫巧道:“你觉得女人是你啊?”
紫巧每回同崔槿提及她小时候的事老是皱着眉头,双柳就在一旁笑她也是个忧国忧民的,紫巧就感喟,双柳没经历过这些,不晓得那种眼瞧着家里的孩子就要被饿死却无能有力的绝望感。
紫巧今后躲,也没看前面来了人,直接撞了上去,那小丫环被撞了个踉跄,今后退了两步,见紫巧也差点颠仆,仓猝报歉:“对不起紫巧姐姐,您没事吧?”
双柳嘟囔道:“女人又没去过,女人如何晓得?”
“立秋如何了?”
“这不是女人您之前说过的吗?”双柳弯着腰将崔槿爱吃的几样菜摆在她面前,将筷子递给她,崔槿接过筷子道:“我说过这话吗?”
紫巧不是侯府的家生丫头,是小时候家内里吃不起饭被卖出去的,以是她小时候是吃过苦头的,不像双柳,固然是个丫头,却从小就生在侯府里,没吃过甚么苦头,紫巧但是真逼真切的见地过这秋老虎的能力的,大夏天的热的像火烤的似的,农夫从庄稼地里返来,男人全都脱的赤条条的,光着膀子到处跑,女人就披个擦汗的巾子在头上,那擦汗的巾子拿下来都能拧出水来。
“奴婢去给女人泡茶,女人尝尝如何样?”
徐氏派香雪送了一罐茶过来,说是温茂茶行新出来的茶,本日派人给侯府送了几罐尝尝,双柳笑着接过来道:“这温茂茶行倒是风雅,每回出了新茶都往各个府上送,也不怕亏了本。”
这一屋子的主仆竟是没有一个不幸细雨糟了罪的,细雨在笼子里蹦跶了两下,昂首四十五度瞻仰上方,一副傲视世人的模样,就更加欠扁了。
崔栀吸着鼻子嘟囔:“那我也不想啊,我难受嘛,节制不住。”
“这下可好了,阿谁大嗓门的,又是个不能亏损的,女人是没闻声它叫,只怕过往的都要闻声它叫了。”
双柳不解道:“下雨了你这么高兴,之前下雨也没见你这么高兴啊?”
双柳听了她的话,作势要打她,对着崔槿说:“女人快管管这丫头吧,这都反了天了。”
同崔栀各回了各的院子,歪在榻上思虑人生大事,想着想着便堕入了甜睡,这一觉睡的可够沉的,双柳见她累了也没打搅她,迷迷蒙蒙入耳到有人在说懒丫头懒丫头,崔槿展开眼睛就见紫巧站在那边对着细雨比划着拳头,细雨在笼子里蹦哒蹦哒着也不往紫巧看,双柳见崔槿醒了,忙端了杯茶给她润喉,紫巧一见她被吵醒了,拿个小棒在细雨头上小扣了一下,细雨撕心裂肺的叫了一声,紫巧直接把它拎了出去,也不知跟谁学的,碰一下就跟要了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