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四爷两辈子第一次踏入风月场合。闻着氛围中满盈的一股子脂粉味,四爷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申明甚么?申明济南并未受灾,哪怕是就近调派赋税去祁县,也不至于导致祁县的灾情如此严峻!
比及康熙那边措置钱钰的圣旨下来,四爷和太子也能出发回京了。
“钱大人也是,早把事情说了然,也不消苏某跑这一趟。这大冷的天赶路,真不是普通的辛苦。”
钱钰勾搭粮商买卖官粮,赈灾的赋税也被他悉数贪污,至祁县哀鸿不顾,并派兵弹压上告哀鸿。祁县县令因有力抵挡,又不肯同流合污,悄悄逃离祁县,并传密折上京。
“尝尝看吧。我们总不能摆了然身份直接冲到巡抚衙门去吧。”四爷也很无法。
“以是说,苏大人还担忧甚么祁县的雪灾。不过是路途不便,赋税运的慢了点。苏大人放心,早在您来山东前,我爹已经派人护送赋税去祁县了,只怕是现在都到了。您就放心在济南待两天,等祁县那边的动静传返来,您便能够回京给万岁爷交差了!”
或者,苏赫只是缓兵之计?
“好个苏赫!亏皇阿玛如此信赖他,竟然这么快就和钱钰同流合污!我们前儿从祁县分开,沿路底子没有看到护送赋税的车队!”太子气得不可。
楼下老鸨叫钱公子那叫一个热忱。四爷和太子坐在二楼的雅间都闻声了。两人互换了一下眼神,太子挥了挥手,让唱曲的两位女人退下了。
恰好太子也带着人返来,看了这纸条也是精力大振!
“四弟,这真能行?”太子也掩着鼻低声道。
四爷内心松了口气,皇阿玛还是没看走眼,这苏赫还真是个聪明的!
为保险起见,太子还是联络了索额图在山东的亲信,总兵萨克哈,当天就带兵围了巡抚衙门。
他本年才十六,还没出宫建府,底子没有本身的权势。太子就不消说了,一向被康熙给圈在宫里,也就是能操纵操纵索额图。可此次出来讲好了是暗查,谁晓得索额图的人有没有参与在内里。再说一进山东就有人行刺,太子更不敢随便露身份了。
房间里一时温馨了下来,四爷和太子闷声喝茶,却竖着耳朵听着隔壁的动静。
“钱公子说的是,这听风院比起都城的风月地也是不差的。”
“此次多亏了苏大人!”太子由衷的佩服苏赫的机灵。要不是他假装被拉拢,这事情怕没这么轻易被查清。
“一天,最多等一天!我们能等,祁县的哀鸿不能等!”太子做了决定!
“已有证据,请表白身份速来!”
巡抚衙门的侧面是一条僻静的冷巷子,四爷假装偶然逛了出来,很快捡到一个从院墙里丢出来的小纸条。
四爷微红着脸,内心却想着小福晋这些天有没有对着肚子里的宝宝念叨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