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在时，曾想到永安候台登高看雒阳城，但是当时寺人张扬放肆，在雒阳的宅子都非常高大，他们唯恐先帝瞥见，便说‘天子不当登高，登高则百姓虚散。’先帝便没有再提登高之事。”

刘协摇点头，正色道：“愿闻其详。”

楚驿低下头，脸上划过一丝调侃：“黄巾何时断过？张角身后，又有黑山军、黄龙军，白波军、左校军、葛坡军等等等等，他们寇略青州，豫州，兖州，徐州……乃至就连司隶，也在受黄巾之灾！陛下怎会问另有黄巾否？”

楚驿笑了笑：“陛下可曾听过指鹿为马的故事？”

刘协现在不过是一个九岁的孩子，但还是想死力端着天子的架子，咳嗽一声：“你前几日如何一向没来？”

固然这么想，但是楚驿脸上却不敢暴露任何不敬：“家姊是羽林中郎将，昨日奉董太尉之命，北上讨伐白波贼。”

楚驿心中感喟，这时，张青儿的脸却在他的脑海中闪过。

楚驿又道：“那可曾传闻过，先帝时也有一出指鹿为马的故事？”

楚驿苦笑着摇了点头，再次开口：“陛下，臣家中有一妾室。”

更何况，本身和荀攸偷用了玉玺，本身还向张辽和高顺公布了矫诏，现在见到正主，不免会心虚。

刘协呆了呆，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又是寺人？其他人也都是说天下动乱乃寺人所为。朕听荀侍郎说楚侍郎年纪不大，却有王佐之才，还想从楚侍郎这听到不一样的答案，没想到楚侍郎也是如此观点吗……”

楚驿有点严峻，也有点心虚。虽说这刘协汗青上比较悲催，但从他的各种表示上来看，绝非无能之辈！若不是身在乱世，说不定也是一名复兴之主。

“推心置腹”这四个字，刘协说得尤其大声。

“够了！”刘协小脸乌青，挥手打断楚驿的话。

荀攸拍了拍楚驿的肩膀，小声道：“宫中必定有董卓的耳目，切不成暴露马脚！”

楚驿不说话，刘协又看向其他黄门侍郎，但其他人都和楚驿一样低着头，装聋作哑，一句话也不说。

刘协抿了抿嘴，一字一顿：“因为我不信！”

“楚侍郎本日便给朕侍讲《论语》吧。”刘协回身走进内殿，叮咛道。

但阿谁动机刚呈现的刹时，楚驿便将之毁灭，不过心中对于刘协，楚驿毕竟是多了一份尊敬。

楚驿惊诧，昂首重新打量这个九岁的天子，楚驿竟然在他身上感到一丝上位者的威仪！

这就是大汉天子和楚驿的第一次对话。

楚驿每说一支黄巾，刘协的小脸上就惨白一分，半晌，刘协的脸上终究规复了点赤色，颤抖的问：“这么多……他们，为何要反呐？”

刘协歪着头想了一会：“楚侍郎还是在说本源在于寺人？”

“你就是楚子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