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山再说。”瞽目白叟安静地说，仰着头让暖暖阳光洒脸上，从曾公子手上接太小羯鼓，轻而易举地将无缺那面牛皮揭开，从羯鼓里拿出一册书精确地翻到倒数二十页递到里长手上。

瞽目白叟暗恨本身眼瞎，此时树外都是哗哗雨声，这几人能瞥见树下他打人，他却看不见树外来了人。

“那他……为甚么不跟朱统领一起？”里长不解道。

“不必，若叫人看出我们从那里出来，又徒增加短。”瞽目白叟对峙道。

瞽目白叟恐怕金折桂遁藏不及，便也伸手搂住她，那一鞭子就重重地挨背上。

金折桂感激地伸谢，偷偷瞥了眼少年，看他才十一二岁，心想这位跟曾公子一样，也是趁着乱世出来撞运气吗？年纪这么小不安生留家里，出来做甚么。从一个大汉手上接过肉干，又看他们有酒，就抱着小羯鼓求道：“几位大爷，我爷爷病了，我给你们唱曲子，你们叫他喝几口酒暖暖身子吧。”

“今时分歧昔日，扬州官学里读书时候他虽肇事，但大师让着他。现在谁肯让着他？”

“……”

“宁王麾下袁将军跟耿将军二人夙来不敦睦，耿将军原是袁将军部下一小将，偶尔得宁王汲引，才有了今时本日职位。袁将军不浑出身低下耿将军跟他平起平坐，是以两人部下也很不敦睦。”瞽目白叟掩着嘴咳嗽两声，“下山再商讨对策吧。”从里长手上拿回推背图，便递给金折桂揣怀里。

瞽目白叟咳咳了两声，金折桂怕瞽目白叟病情减轻，扶着他说：“这事不能焦急，爷爷，我们先找地歇着，等雨下了再走。”

有两个年长侍从一样大汉吃力扑灭了一支松木插树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