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是父亲！”金蟾宫已经急出了眼泪。

金折桂笑道：“这红马必然是公的，好色得很。”看了一会子，见戚珑雪有些心不在焉，心知她等着梁松、蒙战等来接她出去，就体贴肠说：“我们回房先清算东西去？你要走了，我怪舍不得的。但是不放你走又不可……”

金将晚悻悻地收回击，枕动手臂躺了躺，又起家抽出枕下《论语》，问丫头要了一盏风灯，向屋后去看两匹小马，看小马卧在地上，便席地坐下，对着风灯看书，半天摸到地上掉下的一片兰叶，这才想起两只马驹吃的是甚么，烦恼地一拍头，又不肯先低头回房去，因而不住地捂着嘴装咳嗽。

“夫人，鼎国公府的夫人来了。”白鹭过来传话，眼瞅着院子里娇俏的小丫头皱着鼻子谨慎翼翼地锄马粪，从速问沈氏：“夫人，不会……一向都在我们院子里养马吧？”

金折桂一靠近，玄色的那匹各种地打了个响鼻，将头从正在啃着的兰花上移开。

月娘过来，先打量金折桂，看她走路没有大碍，放心很多，又看戚珑雪，见她生得更加脱俗，心叹难怪金老夫人不舍得放人，戚珑雪这边幅，宫里的娘娘们都一定比得上。

“……是个奇女子。”

金折桂细心回想一下，点头道：“我不记得了。”因萧综的原因，她跟金擎桂靠近不起来，天然不会留意金擎桂身上的金饰。

金将晚放在沈氏胸口的手顿住，翻身躺下，“阿意，你还记得……”

金折桂从速将月娘的出身说了一通，遮讳饰掩，把虞之洲等事也说了。

金折桂吓了一跳，捂着胸口看那乍然发作的黑马，扭头看金将晚满脸愠怒，从速道：“马送父亲了，我不要了。”等金将晚放手，从速离那黑马远远的。

沈氏一怔，游移道：“你祖母说阿五年纪大了，此时出去了没人替她做主，别迟误了她的毕生。”

“没事，喜好尽管挑去。”玉破禅顺手递给金蟾宫一个陶埙。

金折桂承诺了，等沈氏走了，安抚戚珑雪两句，便跟戚珑雪一起探听他们在西北的事。

金将晚一愣，这才想起沈氏、金老夫人都表示过不准金折桂骑马，待要从速将前头的话收回，却见沈氏淡淡地看他一眼，已经带着戚珑雪、金折桂等回房去了。

“魁星！蟾宫！”金将晚内心不平气了，原觉得论资排辈，玉家或送或卖，都能匀给他一匹，没承想，玉破八竟然留着马奉旨修建马场。

“折桂院子里有上等的白石马槽……”

戚珑雪道：“你等我开了铺子，请你畴昔坐坐。”

“是汗血宝马吗？”金折桂从速问。

“他们家想得美。”金将晚嘲笑。

“都是从冲着马来的？”金折桂问，看向月娘，见月娘听到马字，淡淡一笑，心想梁松、蒙战、阿大他们必然都有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