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家姐夫将信将疑,倒是转向金朝桐道:“我与六妹夫要去明园走一遭,少不得要拿点子银钱去办理大点。还请舅爷开恩,替我跟岳母说上一声。”
玉破禅待要风雅地说他出了办理明园门上人的银子,又觉黄家姐夫是传闻在金家能问出来,才要回金家,恐怕他要归去,另有其他深意,因而就叫人筹办马匹,令人跟玉夫人、金折桂双双说了一声,就跟着黄家姐夫、金朝桐去金家二房现在暂住的宅子。
“……到了温泉那边,你替我刮胡子,我替你搓澡。”玉破禅吸了口气,借着用饭讳饰心机。
“黄某是不是也要去?”黄家姐夫问。
玉破禅点了点头,先问起瓜州、乐水,后问起各色香料,传闻黄家铺子里有葡萄酒,就想金折桂手上有两个金将晚给的月光杯,拿到温泉边去喝恰好,因而就跟黄家姐夫要了一些葡萄酒,到了明园外,远远地瞧见虞之渊的马在前头跑,陆繁英的肩舆紧紧地跟着,就叹一声四皇子两口儿这又吵架了,在明园外办理一番,请人出来通传,等了将近一个时候,眼瞅着一阵冬雨仓促落下,明园里才来人请他们出来。
玉破禅见到冷氏母女的时候,就见这母女两人打扮得非常繁华,鬓边金钗闪闪、腕上玉光活动,明显是唯恐被黄家姐夫看轻,成心挑着金贵的东西戴在身上。
黄家姐夫听得云里雾里,勉强看出是虞之洲抢了玉破禅的屋子,玉破禅就要把虞之洲弄到塞外去,因觉这是太上皇、太后住着的处所,大气都不敢出。等出了明园,才说:“我立时把那些犯禁的东西交上去,六妹夫那里去?”
“回岳母,此次非要去明园不成了。”黄家姐夫看向金擎桂,毕竟已经跟金擎桂生下一个女儿,且跟金家翻脸也没好处,因而成心摸索她,“出大事了。”
黄家姐夫忍不住昂首,偷觑了一眼太上皇,从速又低下头,心说太上皇这是也气恼悯郡王要搬出明园,因而成心跟玉破禅一同戏弄他?
“不必,大姐夫尽管低头沮丧地去瞧瞧金家二叔、二婶子对你是甚么态度吧。”玉破禅对金家二房毫无好感,虽才熟谙黄家姐夫,却觉他是个能够厚交之人,只觉他该好好见地见地金家二房都是些甚么人。
玉破禅饿了一日,用饭时候偷偷去看金折桂,心下猜疑不解,却先把本日的事说了。
黄家姐夫不明以是,但又觉有些事非要跟金家说清楚才行,因而拱手跟玉破禅告别。
黄家姐夫道:“因听到风声,家里只当这是笔好买卖,囤积了很多硫磺、硝石……两处矿井。”
“是以,不如等年后,臣要走了,再跟悯郡王说?”玉破禅问。
“那你好歹跟父亲说一声。”金擎桂道。
“是。”黄家姐夫不敢昂首去看,只瞧见太上皇的下摆上被雨水溅湿了一些,见太上皇轻描淡写地就把这事放过,松了口气,从速拿着袖子去擦额头盗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