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较着感遭到了车身的震惊,晓得是箭枝射上了车厢。
这本就是一场戏。
秦素趋前拉她放低身子,轻声道:“莫怕,薛家的车马就在前面,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此时髦未至巳正,天却阴了下来。自车窗望去,桃木涧遍野皆是枯零的树木残枝,支支愣愣的灰褐色枝杆与荒草相映,气象萧瑟。偶有西风吹过,草木收回“呜呜”之声,更有一种偏僻与冷寂。
青色的剑光,刹时映亮了暗淡的天空。
车壁俄然被人敲响,“咚咚”几声后便是阿胜的声音:“女郎,阿栗,你们坐稳,我驭马调头!”他明显也是怕的,语声微打着颤,手里的鞭子却甩出了脆响。
秦素紧紧地扶住车壁,沉邃的眸光盯着车窗。
秦素的耳背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