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腾霄将空无一字的纸条放到桌上,而后有些困乏地揉了揉眉心。
听到身后纤细的瓦片声,他余光一扫,悄悄勾起了唇角。
“是部属无能,部属已将……花二蜜斯……招认了……”
在她影象中,花月锦与项迤逦并无任何交集,嫁祸给项迤逦对她并无好处。
“花……花月锦……”黑衣人终究开口。
花月锦顿时想到她对本身开膛破肚的场景,她就晓得,楚姣梨也重生了!
“不!殿下!你不能把我交给她啊!”花月锦吓得腿都软了,不竭告饶中。
闻言,斗笠男人旋即蹙起眉,抬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一个小丫头都杀不了,要你何用?”
楚姣梨缓缓转过身来,暴露淡淡的笑意,道:“不晓得花二蜜斯在说甚么,殿下只命奴婢查问你,并不是杀了你。”
楚姣梨低下头,道:“记得。”
楚姣梨双手交叉,将北宫腾霄披在本身身上的披风拉紧了些,缓缓呼出了一口气,道:“方才我说了,我不会杀你。”
面前闪过一个黑影,黑衣人见状停下,喘着大气。
看着她可骇的眼神,花月锦冒死挣扎了起来,道:“姣梨姐姐!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普通计算!真的不是我杀的你啊!是项迤逦!项迤逦要杀你!”
楚姣梨缓缓走到她面前,抬起纤细的手指,碰上她平坦的小腹,抬起眼望着她,剔透小巧的眸子透着一丝砭骨的寒意,留着些许的指甲沿着腹部缓缓滑下。
景兰咬着牙,对着黑衣人又是一顿猛抽,黑衣人顿时痛苦地惨叫起来。
“太子殿下!臣女冤枉啊!”花月锦被捆绑在木架子上,泪眼婆娑地哭喊着。
花月锦蹙起眉,思虑了一下,道:“眼下你是个侍女,而我是个朝臣的女儿,你如果动了我,定会惹来杀身之祸!”
楚姣梨低头深思了一番,从北宫腾霄方才的行动看来,并不像是真正放过他的模样,莫非另有目标?
若花月锦未重生过,以她的脑筋,楚姣梨尚且可托,但她也确确实在重生过一次,岂还会如此笨拙,做出这等蠢事?
景兰分开后,北宫腾霄瞧了一眼黑衣人,道:“把他放了。”
“花家二蜜斯,花月锦。”黑衣人衰弱隧道。
北宫腾霄点了点头,道:“你倒是谨慎。”他思虑了一会儿,悄悄勾起唇角,道,“无妨,本宫让景兰守在门口,若她出了甚么不测,你同景兰说便是。”
“殿下!臣女就是有天大的胆量也不敢入宫行刺啊!真的不是臣女!”花月锦有力地解释着,俄然想到了甚么,她蓦地睁大了眸子,道,“殿下!是项迤逦!是项迤逦诬告臣女的!臣女身上另有证据,项迤逦亲手写的信,是她说了项侯府今晚要脱手撤除楚姣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