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安没想到沈珏这般刻毒,刻毒到半点余地也不留。
他重新慢条斯理的坐在椅子上,躬身靠近白玉安,两人相隔不过几指的间隔,乃至于呼吸融会。
沈珏的呼吸扑到白玉安的脸上,竟让白玉安又想起那日的耻辱场景来。
白玉安一愣,乃至于忘了现在含混热诚的姿式,她不解的看向沈珏:“我不明白沈首辅的意义。”
说着沈珏俯身靠近白玉安的脸,那张脸未有那日醉后的微醺勾人,可那赤色在他唇角眉间倒是惊心动魄的都雅,脆弱的想要让人揉碎他。
咬了咬牙,白玉安赶紧伸手扯住了沈珏的墨色衣摆,白玉手掌撑在地砖上,抬头看向沈珏,喘气几声才吃力道:“你要如何才肯放过教员?”
这般看着实在奇特,又不敢深想两人干系,赶紧叮咛底下人带路去了。
讽刺的冷哼了声,沈珏靠坐在白玉安面前的凳子上,垂眼看着趴在地上一身伤痕的白玉安,抖了抖衣袍下摆,声音降落:“白编修就是这么求我的?”
白玉安撑在地上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她实在不明白沈珏的意义,这买卖未免太儿戏了些。
守在内里的崔任还没来得及说话,沈珏就先开口:“去找间屋子,再把大夫找来。”
沈珏那双滚着莫名情感的黑眸让她感到非常尴尬,就像是被他赤裸裸的热诚着。
崔任有些震惊的看着沈珏怀里的白玉安,不明白沈首辅为何竟要亲身抱着这白编修,且又是两个男人……
沈珏感觉白玉安纯真的有些好笑,他从椅子上站起来,高高在上的看着地上的白玉安淡淡道:“既然白编修还是如此烈性,又求我做甚么?”
她乃至已经做好顶替统统罪恶的筹办的。
明显只要让教员归乡,他一点丧失都没有,他却还是不肯放过教员。
身材前倾的惯力让她不自发伸手往前一撑,等她反应过来时,竟发明本身正撑在沈珏的膝盖上,她神采一白,赶紧尴尬的收回击。
她想要开口问他,却又忍不住捂着胸口咳了起来,这一趟短长。
视野落在衣袍下摆的那只细白的手指上,染了赤色的美玉更加都雅了些,他负手盯着白玉安,抿紧的唇总算开了口:“我也不是不能帮你。”
那张脸懵懂又冷酷,却恰是沈珏喜好的模样。
这一幕与那夜何其类似,即便过了两月,白玉安还是不能健忘那种热诚。
白玉安的眼里垂垂染了气愤,乃至于气得声音都在颤抖:“你要做甚么?”
喉咙处又一阵疼意,白玉安吃力咳了咳,捂着胸口喘气了一会儿,才强撑着身材跪坐着:“沈首辅必然看过我递畴昔的信了。”
白玉安咳了几声,扯了笑,干脆将话摊开:“我还觉得我与教员就是沈首辅的肉中刺。”
总之是她获咎了太后,太后也不会等闲放过她。
沈珏淡淡看着白玉安那张皇恐的脸,闻着那淡淡冷香道:“白编修不是问我如何表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