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母后归天后,我再也没来过这里,安排在石室的楠木大箱子都积上了厚厚的灰尘,点亮了石壁上的长明灯,我翻开了最边上的一个木箱。
“何人在此喧闹!”
“你们都是如何驾马的?!个个都是饭桶吗?!”赵宁文撞上了胳膊,怒声痛骂着跪在地上的侍从。
是的,我是想守着赵家,但是这般艰巨的事情并不是想就能做到的。
赵宁文又想偷偷出宫,昭妃娘娘给他下了禁足令,没有体例,他一大早找上了我,缠着我同他一起出去做挡箭牌。
但是,母后这般聪明的人,为甚么不明白,在皇室保存的人,从一开端,手上便染上了血腥,这辈子,再也去除不掉。
赵宁文最烦别人这么说,他白了阿桃一眼:“你这奴婢,如何竟说着这些不好听的,小爷我但是会七杀拳的人,正跟人碰上,出事哭爹喊娘是他们才对!”
我想了想,自打娘舅回京也有好几日没有瞥见他们,便同宁佑说了声,在昭妃娘娘不满的眼神中坐着马车将赵宁文带了出去。
阿桃倒是不附和,“七殿下,内里人这么多,您和公主出了事该如何办?”
心头那团如恶鬼般张着血盆大口的黑影渐渐被遣散,我的表情从未有的腐败,仿佛浑沌的统统终究沉淀下来而变得透辟。
过了几日,恰逢太学殿沐浴日,颜太傅放假了我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