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碎的光晕笼在她的脸上,一张带着豪气却不失美艳的脸呈现在了我的面前。
她拉着我的手将我往凉亭中带去,“公主叮咛奴婢送得礼品已经被秦夫人搬去库房了,她说等公主出来,要公主亲身行谢礼。”
我点了点头,书房的门已经被阖上,暖阳的光辉从门缝处偷了出来,拉成一条狭长的落影,望着这抹落影,我问他:“娘舅此次回京,还要回三河之地吗?”
我点了点头,跟在她的身后拜别。
外祖父的话一字一句,仍历历在目,从武堂踏出的那一瞬,他面上带着交代的目光就像一道锋利的刺一样,刺得我浑身疼痛。
站在石头上的女子一蹦一跳的跳上了岸,大步跑了过来,松了混乱的长裙,理了理混乱的发丝笑着也跟着行了礼:“秦羽拜见大长公主!”
“还是外祖父想的殷勤。”我点头机器的应对道。
系着红缨长而沉重的长枪被他安排在了桌上,他哀声叹了一口气,继而,脸上又盈满了哀痛之色:“宸穆走的太急啊!转眼间,江山又换了一任新帝。”
石头上的人拎着长裙,一派失态之举,俄然她顿住了,扬起了头瞧见了我的身影,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凝住了,仿佛细心想了一番,随即恍然大悟般向我招了招手:“宸安!是宸安!”
“新皇的圣旨是先皇给你吗?”转过身子来,外祖父问着我。
“蜜斯,蜜斯,你谨慎点。”
即便在烈阳中,我的神采还是冰冷,连同着全部身材,都仿佛处于冰窖中,而不得转动。
阿桃看着我满脸的欢畅,本身的笑容也跟着明艳起来,“公主高兴就好,自先皇归天,长公主可贵这么欢畅了!”
娘舅的话说完,宋凡成恭敬回道:“有秦将军指教,鄙人幸运之至。”
在凉亭下乘凉的阿桃一瞥见我,立马欣喜的跑过来,“公主,见着面了吗?”
宋凡成一边打量,一边在我们的身边奖饰道:“到底是将军府,秦将军这院落的安插尽显英姿飒爽的一面。”说这,宋凡成伸脱手摸上了木桩早就被打磨的光滑的桩顶,一脸跃跃欲试之态。
“外祖父。”望着年过古稀的白叟,我向前走了一步,望着他伸出一双骨瘦如柴的手渐渐的附上我的额头。
秦羽跟着娘舅在边关呆了六年之久,全然没有京中女儿的娇柔内疚之态,她咯咯的笑了几声,稍后抿上了唇,亮晶晶的眼睛傲视生辉,带着一丝讶然,“我都快认不出你了!我分开都城的时候,你仿佛还只要这么高!”说着,她伸出了手毫无大师姿势的比划了比划。
明丽的日光中,一声清脆的叫唤吸引了我们的重视力,我转过了头,瞥见了一名身穿戴朱红色长裙的女子褪去了绣花鞋,从凉亭下光滑的石头一蹦一蹦的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