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叫钟良金顿时起警,看着黄东旭,钟良金说道:“奇特,你这话何意?”
钟良金道:“燕归南原也是江湖上一代豪侠,十几年前说他和雁羽门乃川西尊霸也不算过的。固然已经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十多年,可江湖上还是有人记取。本日聊时正都雅到大雁摆列飞过,一时得触便问了。听白大人当时的口气,到像悔着不能早生几年,与他一较高低。白大人年纪虽轻,可要真跟燕归南比武,依他的本领也一定不能占了上风。”
黄东旭道:“这位白大人,虽自称天下第一神捕,可这天下第一神捕白泽远徒弟与弟子从未见过,是何模样也是不清。凭他自称白泽远?莫非就真是白大人不成?现在江湖骗子极多,打驰名号四周招摇撞骗的更是很多,徒弟总当多留一份心才是。就算退一万步来讲,徒弟说那白大人曾经施过佛手十八粘,这佛手十八粘乃紫台山独门武学不假,可我们终归只闻其名未见其招,那白大人所用的是否真是佛手十八粘无人可清。倘若那人真是白大人,倒也罢了,也要不是呢?徒弟岂不是就义了师妹平生幸运?”
黄东旭回道:“莫非徒弟你就没觉着这位白大人,有些奇特。”
从未开口许下婚事,黄东旭和钟艺凌之事当然也不算成的,现在霸枪门来了个白泽远,不管边幅还是武功,就连江湖名誉也远在黄东旭之上,且女儿明显对他也是动心,如许一个乘龙快婿在前,钟良金哪会再考虑黄东旭。
黄东旭心恋钟艺凌,霸枪门高低那个不知,就连钟良金和钟艺凌也是清的。只可惜黄东旭虽为钟良金的大弟子,得了他的真传,双头霸王枪也已小有成绩。可对于这个打小一起长大的师兄,钟艺凌倒是半分兴趣皆无。
只是存在毕竟只是存在,再深切的影象也会跟着时月变迁垂垂淡消。燕归南已经无声无讯十余年了,迩来这几年乃至连雁羽门也完整消逝,川西这块地上,钟良金不知多久没从别人丁入耳到“燕归南”这几个字了。
曾经的雁羽门掌门人,昔日川西上称霸称雄之辈。如许一个名声曾经大噪一时的豪杰,就算已经消匿十余年也仍存在一些人的影象中。
虽已十余年畴昔了,江湖上新豪辈出,老一辈垂垂叫人淡忘,可这老去之人毕竟未全逝去,叫人垂垂淡忘的旧辈也有曾经夺目出彩之时,以是这世上,也仍会偶着有人记起。
徒弟之意,黄旭东明白,当下应了,黄旭东这才退出钟良金房中。
坐在房中,对窗望月,偶有风从窗外拂入,吹得桌上烛台稍稍掠摆。桌上摆着一壶酒,两只杯,钟良金的房中一向都摆着两只酒杯,只是他夙来只用一只。右手持壶斟酒,放下酒壶举起酒杯一口饮尽,再放下杯子持续斟满。就如许一人望月,一人嘬饮,屋内透显奇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