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们终究打累打爽的时候,我已经是蓬头披发,满脸淤青,吵嘴流血,衣服脏乱,浑身跟散架一样了……我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歪歪扭扭的朝内里走去,我有了逃命的欲望……如果再不走,他们指不定真的把我打死!
“你这是甚么大话,”我吼着杜振北,“奶奶都已经如许了,你还不让我见她最后一面吗?滚蛋!让我出来!”
花瓶砸到杜振北的腿,他还没来得及反攻,汪虹已经暴跳如雷了,她像个恶妻一样叫到,“这个婊子竟然敢在妈的葬礼上搞粉碎,还跟老杜大打脱手,实在是大逆不道啊,你们做长辈的不来管管不可啊,我毕竟是个后妈,实在不好说甚么,振东、振南,你们说该如何办啊?别站着不管啊!”
以是到最后,奶奶的尸体还是被拉到了火化场,更过分的是,他们连告别典礼都没答应我拜见,全程当我是个陌生的外人。眼睁睁看着奶奶进了火化炉,我嚎啕大哭,再一次经历了亲人逝去的绵绵无尽的幻灭感。
“你闭嘴吧!”杜南茜又在一旁叫起来了,她眼圈红红的,冲我呼啸,“白深深,奶奶就是被你害成如许的!你跟韦连恒出差厮混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奶奶生着沉痾,命垂一线?她就是听了你做的那些无耻的事,才俄然气抱病发,该死是你!”
当我筹办去灵堂膜拜的时候,汪虹这个老贱妇仿佛这时才发明我的存在,她顿时又开端煽风燃烧的叫起来了,“老杜、你们快看呀,这贱人又来了,从速把她赶出去!”说话的同时,她已经强行来拉我了。
葬礼在杜振北家的别墅里停止。来插手的,除了杜家的统统亲戚和朋友外,另有杜振北在政商界的一些朋友,场面不算昌大,但该有的典礼都另有。
她的话一说完,离我不远的姑姑气势汹汹的冲上来就猛抽了我一耳光,骂道,“你害死你奶奶你还不甘心,还要在葬礼上肇事,是不是没人管得了你了,你没法无天了是吧?!”
我骨子里的暴躁和倔强让我始终不肯服软,我管不了本身已经是寡不敌众,我顺手就抓起我手边的一个不晓得甚么材质的花瓶,一下就朝杜振北扔去!
“你哭甚么哭,”很少见过面的姑姑又冲我吼,“你奶奶还没死呢,你哭甚么?倒霉!”
我感觉特别绝望,从没想到这两个恶魔会在这件事情上这么对我!奶奶在统统孙子孙女中,最心疼的就是我,固然当年产生了我妈的事,固然我扼杀了汪虹肚子里的小孩,固然我被赶出了杜家,但是奶奶对我的心疼向来没有少过。她嫌黉舍食堂的饭菜没有营养,常常亲身做好饭给我送到黉舍来;跟了外婆今后,她也常常来外婆家里看我……在我读大学时,她还偷偷把她统统的退休金塞给我,要我吃好穿好……她曾经奉告我,说她余生最大的欲望就是看到我结婚生子。但是明天,才80岁的奶奶,就要永久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