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无刃的确惊呆了――打死他也不会想到,她会冷不丁给他来这么一出!
他又眸光一转,望向那边厢谈笑晏晏的少女。
一股奇特的感受顷刻间传遍四肢百骸,厉无刃身躯一震,脑筋更是里“嗡”地一声巨响。
不过,他实在能够不消亲身脱手的嘛……毕竟,他是高高在上的天子呢。
赵有德不测埠发明,他家主子竟可贵盯着自个儿的小指头发楞。厉无刃没把受伤的事奉告任何人,而伤口处的血渍也已断根洁净,是以,纵使赵有德陪侍摆布,也未能留意到他的伤处。
比及忙完了前朝之事,再去看她吧。
这时候,她已经全然不记得本身是个女子,天然也完整没认识到,对方之以是亲身上阵,乃是出于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庇护。
就在此时,他看到厉无刃自顾自迈开步子,脚底生风地往前走去。
“走,去……”
如此猜想着,她压下去拍拍对方肩膀的打动,笑眯眯地欣喜道:“皇上放心啦,之前我住在大院里的时候,一旦有谁的手指被针刺伤或者被利器划破的话,大师都是这么做的,不会有题目的。哦,不过皇上龙体贵重,过会儿,还是去涂点药比较好。”
肖涵玉有点不明白,她还觉得,在这类环境下,总该有人替一国之君挡刀的,哪怕这小我是本身,也并不奇特。
因而,赵有德猎奇地伸长了脖颈,却不料上一刻还在神游天外的主子,竟然能冷不防发觉到他的小行动。被厉无刃面无神采地斜了一眼,这位从小跟着他的大寺人自是忙不迭缩回了脖子,低头做小。
肖涵玉也愣了愣,又很快顿悟了其中人缘。
“嘿嘿……皇上,咱还去不去了?”
是不是向来没用过这类体例止血,感觉它简朴卤莽又不洁净?
内心是这么想着没错,可厉无刃到底是没同他这小主子计算,只不置可否地转移了视野,举头挺胸地往御书房外去了。赵有德在背面笑得光辉,赶紧举步跟了上去。
仿佛能从男人的神态里读出如上弦外之音,赵有德仗着本日主子表情不错,摸着脑袋嘿嘿笑道:“皇上这不是要摆驾玉箫殿吗……”
啊呀妈呀!不好!皇上的神采较着欠都雅了!
“那我帮你吸一吸吧。”说完,肖涵玉没等对方回应,就自说自话地抓过了他的左手,瞅准了那根受伤的小指头,面色如常地将之塞进了自个儿的嘴里。
赵有德是个有眼力价的,他当场就心头一惊,战战兢兢地看向他的主子。
“朕还没说要去哪儿呢。”你应甚么应?
换言之,他不太明白主子究竟在看甚么。
“诶!”
幸亏身为帝王的严肃毕竟是助他度过了这一难关,直到当天上午他批阅奏本之时,偶然间触碰了今晨新添的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