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少年噙着笑意大步流星而来,肖涵玉略觉猎奇地打量着他,厉无刃则敏捷敛了笑容,沉着脸与他对视。
“我哪儿有!”
“那冷吗?”厉无刃微微一笑,未等对方答复,就已亲身抬起两条胳膊,替她拢了拢丰富的大氅。
“不是……路上它真出了点不测!本来我都算计好的,要赶返来陪皇兄过年,成果我们那马吧,它半路上俄然就拉肚子了,适值又是在那种荒无火食的处所,以是我们只好等啊等,等了大半天,才有牛车路过。哎哟喂皇兄!你都不晓得,那牛车臭烘烘的,可把我给熏死了。厥后我在一小堆栈里躺了整整一天,才勉强缓过劲儿来。这么一折腾,时候就担搁了嘛!”
这位天子之弟的脾气,还真是……与众分歧。
厉无刃被他这怕是用心大惊小怪的反应气得牙痒痒,若不是肖涵玉在场,他大抵都想像以往那样,直接赏这小弟弟一记爆栗了。
“累吗?”他问身边的女人。
“皇兄,你这词儿可用得不对啊,甚么叫‘唧唧歪歪’呀?臣弟生来风骚俶傥、俊雅无双,如何到你嘴里就成了‘唧唧歪歪’了呢?”
“明白明白!哎呀你别跑了!主子一会儿就返来了!”
只凉飕飕的一句话,顿时就叫少年噎得发不出声来。半晌,他忽而神采一改,暴露一脸奉迎的笑容,凑到厉无刃的背后,举高了两条胳膊,亲身给他的皇兄捶起背来。
被俄然救济的女子也是略醉,话虽如此,在接踵目睹了少男哀告、奉迎又卖萌的连续串神情窜改后,她还是本着“与报酬善”的原则,开口劝道:“皇上,三皇子既然都跟你赔不是了,此次不如就谅解他了吧?”
“你也晓得,你‘可贵’返来一次?”
被弟弟服侍着的皇兄大人顿时不满地看了他的小丫头一眼:这还没正式先容呢,她就帮着这小子说话了?
一念乍起,他忽而记起甚么,紧接着就眸光一转,对上了果不其然向他投来的一道视野。
嗯?仆人的身边仿佛还站着两个不熟谙的人。不管它,跟仆人相聚比较首要。
这一夜,确切是他厉无刃度过的最“霉”的除夕之夜。
少年开朗一笑,也未几话,独自看向了兄长身边的女子。
没想少年听了他这话,竟是当即吃了一惊,大喊小叫道:“不是皇嫂?!皇兄,你竟然没有封后?!”
身材健硕的明白狗这就撒开狗腿,伸开狗爪,朝向它敬爱的仆人,一跃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