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你也别想太多了,想了也没用啊。”约莫是瞧出了她心中所思,韩诀张嘴安抚了她一句,然后就坐下陪她喝茶。
韩诀想了想,说:“这件事,我还是得去叨教宫主。”
思及此,肖涵玉不由心头一滞。
岂料她话音未落,对方已禁不住清浅一笑。
肖涵玉严峻地抬眼与她对视。
一声“姨母”,仿佛顷刻拉近了两人之间的间隔。三十有几的女子仿佛还嫌不敷,竟自顾自地牵起外甥女的一只素手,放在她的掌内心,悄悄拍了几拍。
关于这个长本身一辈的柳如风,肖涵玉也没甚么好问的了。她转念一思,又冷不防记起了另一个更首要的人。
“姨母会承诺吗?”肖涵玉苦着脸问。
“柳公子仿佛来你这儿来得挺勤啊?”
“如何,感觉闷?”
过了好半天,她才缓过劲儿来,吃紧问道:“那我……我们灵宫,到底是做甚么的呢?”
“那得看她的表情了。”韩诀挑眉道。
“那、那我娘……”
肖涵玉闻言一愣:他竟然晓得母亲的闺名?
算算日子,那边……也该晓得本相了吧?
暗恨本身太不争气,竟不知不觉就惦记起了阿谁孤负她一片至心的家伙,十七岁的女子咬了咬牙,作了好几个深呼吸,这才举步往自个儿的院子里去。等她一脚跨进院门的时候,却不测埠发明,天井中心正负手站着一个男人。
想到这里,心下忧愁不免又起。
本来,她晓得本身的生父乃是东赞的一国之君?
是的,固然母亲活着时极少提起她的父皇,是以,她对父母当年的故事并不清楚,但是,她还是模糊晓得,两人是稀里胡涂行了周公之礼的,过后,父皇更是一无所知,乃至于十几年都不晓得她这个女儿的存在。如许一个父亲,不被母亲的姐姐记恨,也真是见了鬼了。更何况,他本身就是姨母的目标。
“柳……柳叔叔?”肖涵玉难堪地扯了扯嘴角。
“恰是。”
肖涵玉无语地看着这个三天两端过来找她喝茶的男人。
“听宫主的口气,莫非……我娘也是灵宫的人?!”
就在一男一女双双堕入沉默之际,院外仓促走来一名侍女,说是宫主请他二人前去大殿议事。
母亲是为救她而死,这一点,也不晓得这个自称是她姨母的人,是否知悉。
“他是我娘之前的朋友?”
肖涵玉揣着防人之心,谁料对方却只扣问了她这些年过得好不好,好似他只是来关照一下故交的后代。她临时没瞧出对方有甚么别的目标,便一一答复了他的题目,随后送他分开了。
莫名其妙多了个“叔叔”,肖涵玉一时感觉不太适应。更首要的是,她摸不准此人过来见她的目标――毕竟是灵宫里的人,应当同她那位姨母是一伙儿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