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转头看向谢凝,谢凝微微点头,陆离便将两个银镯抛起,手中紫电剑顷刻间刺出十多剑,银屑纷繁而下,镯子竟然都被削去了一层。
“好一招步步为营,谢凝,我当真是藐视你了。”景渊也不由赞叹,一个女子在皇位上坐着,面对即将篡位的血脉兄长,竟然能想出这么多连环计将他引入险境,实在了不起。只是……
“你……你胡说!陛下,千万别信赖他!”一小我影跌跌撞撞地从殿外闯了出去,竟是个披头披发的女子,面貌与谢凝非常类似,只是一身白衣上星星点点的都是血迹。她一呈现白芷便哭了,挣扎着扑下了轮椅,叫道:“娘亲!”
说到最后几个字,已然声嘶力竭,她仇恨地看着景渊,沙哑地叫道:“我母亲归天前曾经将身上的胎记暴露给我看,我晓得皇室的胎记长甚么模样,芷儿是我生下的,若芷儿身被骗真本来便有皇族的胎记,我岂会不知?我身为医者,莫非不清楚胎记如何传承?如果我见了芷儿背上的胎记,第一时候便能晓得,我……我身为皇族血脉却更是被皇族血脉玷辱,如此罔顾人伦之事,杏林谷琴家也是江湖血性后代,当时我便天涯天涯地找到那人,先杀了他再与孩子他杀。”
银镯子?谢凝不由得伸手按在她的右手上,叹了口气,将手上薛明岫遗留下的银镯取下。兰桡双手接过,又到了宋明璋身边,将宋明璋阿谁银镯也拿了过来,走到于承泰身边。
于承泰却还是一脸面无神采,抬手施礼,道:“此事千真万确,陛下且听臣慢慢道来。”
于承泰走进宣政殿,目睹着群臣都跪在地上,翊卫全都手按腰刀面朝外成半圈庇护住龙椅上的女帝,不由吃惊,问道:“陛下……”
“此人包藏祸心,决不能留!”
群臣看去,只见那银镯镯身为内扁外凸形,最厚处约莫七八分,本相的镯子上有一个缺口,乃是为了调剂镯子大小好便利佩带的。除此以外,镯子上并无任何镶嵌。
琼叶应是,带着宫女们将琴半夏与白芷带走了。
景渊昂首看了她一眼,嘲笑一声,端起酒一饮而尽,将杯子掷在地上,悄悄地等着毒发、但是等了半晌,群臣却不见他七窍流血,毒发身亡。
“快别施礼了,朕本日可被跪怕了。”谢凝摆手,叹了口气,“又如何了?快说。”
“启奏陛下,部属万死。”青瓷大步走了出去,单膝跪隧道:“日前部属与大理寺丞于大人查访旧案,不经意间发明了一处关押人的处所,救出了里边关着的琴谷主。琴谷主道有性命攸关之事要见陛下,部属便带琴谷主进宫了。部属见琴谷主身受重伤,一时不防备,竟叫她发挥轻功闯了出去,部属渎职,求陛降落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