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尚书杜瑞答道:“己巳年正月二十六日子时,这个老臣是毫不会记错的,因为是从玉牒上抄来的。”
辛浩冲进院子,只见宁秋霖在罗汉床上端坐着,仿佛在等他们到来的模样,不由恨铁不成钢,怒喝道:“将这逆贼给本将绑起来!”
不幸的宗正寺丞还只是个不到五十的中年人,只能出列道:“是,微臣遵旨。”
他嘴上骂着,手上打着,让人将宁秋霖绑起来,还堵上了嘴,实则怕宁秋霖这傻子再胡说话,错上加错,到时候招惹抄家灭族的大罪。但将宁秋霖绑起来以后,辛浩向女帝复命时,却将宁秋霖的话带了去。
朝堂上沉寂了一瞬,随后众官员从震惊里醒过来,不由得面面相觑。向陛下状告太尉?陛下还要靠太尉的武力才气镇住这满朝文武呢,她如何能够会惩罚太尉?
谢凝问道:“你要状告谁?”
她在龙床上躺下,固然她对这龙床另有很多惊骇,但累极了也能睡着。仓促三个时候畴昔。谢凝起家换上朝服,去了紫宸殿的正殿。群臣已经位列,谢凝受了拜,便道:“昨晚沐恩伯府之事想必诸位爱卿已经传闻了,朕听闻金吾将军宁秋霖口喊委曲,要在朝堂上申冤,便决定给他个机遇好好地说说。来人,将宁秋霖带上来。”
谢凝见状便道:“御史不必起火,辛爱卿重情重义不错,但毫不是秉公之人,朕心中清楚的。也罢,既然辛将军这么讨情了,朕便听听宁秋霖有何委曲。夜色深了,金吾卫与羽林卫留下看管沐恩伯府,其他人都会去安息吧,明日早朝,我们再参议此事。”
他看着宁秋霖,问道:“宁秋霖,本朝法规,变更千人以上卫府军队需持圣旨或如陛下亲临之物,不然以极刑论处。你昨晚私行变更一万金吾卫围住永定侯府,手中可有陛下御赐之物?”
宁秋霖的嘴巴被塞了麻核桃,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点头表示并无圣旨。
大理寺丞于承泰便出列道:“是,微臣遵旨。”
谢凝便伸了个懒腰,道:“好了,现在能够放心睡一觉了。”
谢凝见状不忍,道:“这厮仿佛当真有委曲,来人,将他嘴里的东西拿走。”
宗正寺丞的脸刹时就白了,胆战心惊道:“微臣……微臣十年前接任宗正寺丞的职位,五年前陛下与太尉大婚,婚书上的生辰是微臣亲手写的。陛下的生辰,明显,明显是戊辰年十一月月朔……”
仿佛是告御状三个字吸引了谢凝的重视力,她俄然叫道:“青瓷。”
便在此时,宁秋霖又阴测测地补上一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陛下的母亲薛氏开罪入宫的日期,是戊辰年四月。都说十月怀胎,陛下,你到底是哪一日生的?”
“启禀陛下,宁秋霖已被抓获,但他不竭喊冤,要上朝堂申冤,末将不知如何决计,请吾皇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