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妩吸了吸鼻子,眼睛有些发酸,除了皇后姨母,对她最好的就只要皇上了,当下便感觉一阵委曲。
裴宴握紧拳头,“你承认了,皇上你看谢青妩,她本身承认与人私会,还请皇上做主,为我们二人消弭婚事。”
裴宴看着建元帝更加阴沉的神采,忙点头,“皇上,我没有,我没冤枉谢青妩,不然你说,你说那件鹤氅是那里来的?”
“外头这么大的风雪,你身子骨还没好,如何也不让丫环筹办手炉备着?”
谢青妩不好辩驳,只是眼神落在鹤氅身上,多少有些难堪,毕竟她还筹算将这鹤氅找机遇还给容朝呢。
“.…”
“谢青妩,你…你到底如何样才情愿跟我退亲?”
落在建元帝眼里,便觉得她不舍,轻‘哼’了一声,“哪家的儿郎如此吝啬,连送出去的鹤氅都要归去?”
谢青妩此时眼睛愈发酸涩,重重点头,“臣女记着了。”
谢青妩抿了抿唇,“臣女说是捡的,皇上信吗?”
谢青妩将头方向一侧,语气略带负气,“是,你就当是我与人私会,免得你再平增其他罪名,若非这件鹤氅,恐怕…恐怕我已经死在后山了。”
谢青妩点头,“想好了,之前都是臣女过分固执,觉得定了亲便是一辈子,却不知民气易变的事理。”
滚热的茶散落在裴宴的膝盖处,若非夏季的衣物厚,裴宴怕是已经烫伤了,建元帝胸口起伏,冷眼看着他。
谢青妩懒得理睬他,回身就走,心中出现一阵恶心,宿世如何会因为如许卑劣的人,毁掉了本身的平生?
裴宴涨红了脸,“是谢青妩与人私会,她如此行动,半点都未将臣放在眼里,还请皇上为臣做主,消弭臣与谢青妩的婚事。”
谢青妩出来的时候,裴宴刚被打的奄奄一息,有内侍监抬着架子正筹办将人送归去,裴宴瞧见她,满脸讨厌。
裴宴抿唇不语,建元帝这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道:“朕且问你,阿妩说你与谢瑜两人是不是真的?”
谢青妩转头,与裴宴对视,很久后将他的手从她的狐裘上掰开,“方才我已经跟皇上提出消弭婚约了。”
裴宴的话被关在冷风中,紧接着内里就响起了板子打在身上的声音,谢青妩抱动手炉,只感觉这声音真是非常动听。
裴宴有些吃力的拉住谢青妩身上的狐裘,“我是至心喜好阿瑜,你就非要嫁给我吗?”
谢青妩泫然欲泣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裴宴,薄弱的身子有些摇摇欲坠,仿佛没推测他会说出这类话。
“臣女…臣女想和裴世子退亲,自此今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朕倒是有一事想问你,这鹤氅是何人的?”
建元帝忍不住摇了点头,朗笑几声道:“可贵见你这幅模样,倒是有几分像你姨母了,她幼年时便是如此,若非….”
“这鹤氅清楚就是男人之物,臣与她婚约尚未消弭,她如此招摇过市,清楚是用心在摧辱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