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材如妙龄少女普通，哪像是年近三十的妇人？”

说着，李二紧了紧拳头，小声嘀咕：“若非保全大局，本王岂能受此热诚？只要这秦夫人不代表新唐出战大楚，这第一题比琴，李怀安就没有胜算。”

想了想，伸手在小玉屁股上重重一拍，打得小玉身子一颤抖。

起调舒缓，余音未尽，忽而调子一转，疾风骤雨，叫人精力一震，温婉琴音忽变大气澎湃，似奔腾大河会聚入海。

“敢顶撞了是吗？”

楚含砂面露沉醉之色，小声扣问。

这话倒是把世人的思路勾到了闲事上。

“是秦夫人！”

楼中热烈收尽，群情声戛但是止，统统目光都朝着楼上露台会聚。

急转急停，听者心惊肉跳，弦外之音竟是藏着几分杀气，好似在提示世人知难而退，要成她的入幕之宾可不轻易。

小玉小嘴一撅，委曲地低下头，一边撕着筋膜一边小声嘀咕：“殿下就是折腾人……”

没人乐意跟李怀安同桌，李怀安一人坐了一张桌子，大喊一声：“有甚么好酒好菜，从速上来！另有，秦夫人甚么时候露面？”

等候之余，李二身边多了一个冰脸中年：“二殿下，既然已经撕破了脸，要不要部属寻一个机遇给太子来个痛快？”

小玉一听，心中恍然，然后眼眶红红地点了点头：“奴婢知错了，奴婢今后不会了，请太子惩罚。”

李怀安看着楚楚不幸的小萝莉，本来一身戾气，都被萌化了。

长安第一琴师，公然名不虚传。

陆寻被带走，天香楼中逐步规复了安静。

太子行动挺大，但仿佛不如何疼，反倒让民气里痒痒的。

为见美人，大伙耐烦还是有的。

“这还不简朴？”楚含砂淡淡一笑，“藏剑，彻夜就将这把九霄环佩抢来。”

“就是，都快半夜天了，秦夫人如何也该露面了吧？”

“殿下……”小玉泪眼婆娑地看了太子一眼，将橘子咽了下去，“好甜。”

现在，丫头小玉剥了一瓣橘子送到李怀安嘴边：“殿下请。”

大师彻夜前来是为秦夫人，可不是为了看太子殿下耍威风。

李二拧眉点头：“倒是不必如此，且看三今后跟楚国的‘琴棋书画’四题，只要新唐一输，李怀安便会入赘大楚，太子之位便顺理成章地到了我的头上。犯不着在现在冒险……”

场间稍稍躁动，很快就在如诗画般美好的琴音中温馨下来。

“只是秦夫人手中这把琴——九霄环佩，乃南调乐府的珍宝，素有天下第一琴的美称。此琴调子是千古奇绝，有魔音鬼道之称，传说在琴道大师手中能让人产生幻觉。若秦夫人用九霄环佩，部属担忧手中无仙品琴音，不敢包管完胜。”

“秦女人，听此琴艺，你可有信心胜她？”

珠帘背后，古琴一盏，人影一道，倩丽身影操琴，身随声动，起伏委宛，如一朵藏在幕后的鲜花在呼吸的节拍中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