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榭中稍显难堪,秦夫人举杯再饮:“民妇先饮三杯,以表对先生的敬慕之情。”
李怀安咂咂嘴,也感觉酒味太淡,没成心机,内心揣摩着有机遇该把酿酒提上日程。
彻夜秦夫人求醉,想要放纵一次。
“夫人过誉。”
俄然,秦夫人提起酒壶,对嘴而饮。
这位秦夫人对别人而言叫做残花败柳。
对李怀安而言,倒是人间美人。
三杯以后,秦夫人倒也想到了题目,轻声扣问:“先生,当初太子在天香楼中所写‘嘈嘈切切庞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皆是出自先生之手?”
一首琵琶行,吟得月无声。
一句此时无声胜有声便让秦夫民气生倾慕之情。
是啊!
为心中敬慕,更加心中情丝。
秦夫人眼睛一亮,从速说道:“取纸笔来。”
时隔多年,秦夫人感受本身终究找到了心仪之人,可惜斯人已老,不复荣光。
“太白与我语,为我开天关……先生果然是世外高人,好派头。民妇这厢有礼了。”
若能得先生赋诗一首,不求这浩然的长篇惊世之作,只求那只言片语,人生于世,若能随先生文章传播与笔墨当中,即便现在死了,也无憾事。
醒时,秦夫人断断是说不出那些不要脸的话,独一一醉方休,借着酒劲儿要给先生一句表忠。
李怀安简朴吟诵,落座以后,笑着一说,“是太白山的太白。”
李怀安拿着书卷,站在水榭中,望着长安月明,缓缓吟诵:“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
三人丈夫,全数是被秦夫人在新婚当夜给害死的。
没有多余的话,此次又亲身给李怀安满上。
太白与我语,为我开天关。”
当时候她还是南调乐府的首席琴师,遭到万千男人的追捧。
一个练武的女人,头一次被诗词吸引,直至李怀安已经吟诵完了,她却还在乎境当中久久不能醒来。
秦夫人一手提笔,一手挽袖,做好了筹办,只等李怀安开口。
那些世俗的达官权贵哪儿能入秦夫人的眼,说甚么克夫,那底子就是缪传。
李怀安一手将秦夫人揽入怀中,美人投怀,岂有回绝之礼?
起码在她年青时是这么想的。
一个白玉壶很快就见空了。
秦夫人将一卷诗作谨慎卷起,视为收藏,谨慎翼翼地收了起来,然后才冲动地回到位子,目光灼灼地盯着李怀安:“先生之才,超天下文人万倍,何故于此人间寂寂知名?又何故屈身新唐太子的背后?先生就该立名天下才是,此非争夺名利,乃是若少了先生,人间就少了非常出色啊。”
李怀安无甚可藏,也想代上一世的前辈高人们为这无趣的期间添一点光彩。
李怀安举杯一问:“听太子说,夫人定要见我,却不知夫人所谓何事?”
剩下的唯有遗憾了。
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