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稷低下头，在贺戟手中那块如何看都不熟谙的玉佩上看一眼，内心更加庞大。

燕稷有些讶异，但想着谢闻灼是天宁年间的状元，没做太傅之前也在六部任职，同他们熟谙也普通，就没再问，重新拿起结案上剩下的奏折。

燕稷对他们的纯感情应非常诧异，坏心眼笑得更加都雅。半晌，傅知怀和贺戟黑了脸，谢闻灼唇角带着暖和的弧度，不动声色挡住了燕稷的视野。

贺戟放下心，眼神稍缓，视野再次回到燕稷身上，好久都没移开。

贺戟站在他们中间，沉默着举杯朝燕稷看畴昔，眼底尽是细碎的光。

旦日，早朝暂歇。

大启众臣入坐，贺戟及烈焰营十三将坐于前侧，看向上方帝王。燕稷笑眯眯看着他们，一世人看着他笑着的模样，低头，耳根悄悄红了。

……

燕稷赐了座，放笔看向他，贺戟入坐，从怀中拿出述职折子递畴昔。这算是常例了，武将班师归京后首日拂尘洗尘，旦日才是做闲事的时候。

话音落下，被问着的人俄然站起家，上前一步，从腰间拿出一块玉佩放在燕稷面前：“陛下可还记取这块玉佩？”

燕稷把折子放在边上，对着贺戟笑笑：“折子上的东西都太大略了，将军本身说说吧。”

被问的人眼里带着怜悯，奉告他，那是客岁战死东嘉关贺将军的遗孤。

燕稷醒来时已是中午，用了些午膳后带着二狗子去了御书房。

卖力。

一句话，不大，却让久居疆场见惯鲜血的男人都红了眼睛。

二狗子一僵，冷静离燕稷远了一点。

谢闻灼含笑着承诺一声，撑伞走了出去。

前面的话还未说出口，身后谢闻灼清润的声音先传了过来：“贺将军是本日夜宴的配角，分开太久未免分歧适，送陛下归去这类事，就不必将军代庖了。”

燕稷挑眉：“比如北边赤方？”

邵和目光在燕稷和谢闻灼之间流连一圈，最后停在角落里，怜悯的看了二狗子一眼。

燕稷沉默半响，将这三字在脑海中过一遍，一时候内心非常庞大。

他问旁人那是谁。

二狗子蹲在墙角面壁。

“殿里太闷了，想出去逛逛。”贺戟看着他：“陛下这是要归去了么？臣送……”

这日奏折只要三五本，燕稷批完，百无聊赖执笔给二狗子画像。比及纸上二狗子模样根基勾画成形，听到边上传来邵和的声音：“陛下，贺将军求见。”

殿外还是下着细雨，谢闻灼去边上取伞，燕稷站在门边看着内里的夜色，身后俄然传来脚步声，他转头，一人撑着伞站在边上：“陛下。”

贺戟点了点头。

燕稷就笑：“这也算普通，赤方这些年自夸强大，野心勃勃，对大启早有不满，此次的西戎一事免不了就是他的一种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