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鱼喘了几口气,才取出一封信来,火漆封印,白羽加急,封上字如血书。然后才咬清了口舌,扶着胸口,清楚地说道,“封国太子封宇,死在了我们广南郡县城的集市上!”
“……要你何用!”靳雨青冷静嘀咕了一声。
他喝得不错,后又传闻对通筋活络非常有效,遂也派人给陈乂府上送了一些,那人长年在演武场上练习,想来多少喝些也无益有害。
通络酒?
书鱼低头,“就是陛下克日爱喝的药酒,也是丞相给调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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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雨青闻言看向了书鱼。
男孩子的个头老是拔的很快,再加上每日大强度的技艺练习,睿王好似抽柳条似的,身高蹭蹭的长,反倒显得身子更加瘦了很多。
秦致远也看到了他们,当场停下脚步退至路边,行了王礼。
——封国动了。
很快,秦致远在朝上的排位从最末站到了最前,乃至比陈小侯爷还要官高两阶。这让陈乂非常不满,但是散了朝仍要自讨不痛快,走到秦致远跟前,酸溜溜地叫上一句“秦大人”。
“有劳丞相……”
“慌甚么慌甚么,兔子咬你尾巴啦?”被打断了思路,靳雨青皱了皱眉。
“无妨。”靳雨青摆摆手,扶着廊柱歇了半晌,又持续进步,行动一拐一拐的,凹凸不平。书鱼瞧着内心焦急,方要开口劝上一两句,就远了望着前面走着一个熟谙的身影。
“丞相!”靳雨青低喝一声,甩开了袖子。
见靳雨青还是不肯,秦致远觉得他是不信赖本身的医术,便又说道,“不知陛下感觉通络酒结果如何?”
秦致远一时怔住,手臂也呆滞在了半空,双眸中聚起的光彩也在这声低喝中垂垂暗淡了很多。他目如画笔,将帝王眉眼形貌了一遍。
只是靳雨青却没想到,他们动手的体例竟然是先献祭了自家的太子!
往上百年,封国与大晋曾有一战,封国国君败北,将广云两郡割给了晋国。两郡并入后,再不消缴封国治下的昂扬赋税,糊口反而稳定了很多,民气也便齐了。
现在封国有所异动,恰是想从这两郡动手。
靳雨青咬着笔杆子批阅奏折,殿内摆着几盆花匠倾慕培养的抚玩白梅,也未点熏香,幽幽地一股天然清爽的香气。手边是太病院新研制的药酒,酒性不烈,特别合适这类季候交叉的时节小炉醅热了饮用,满口留香。
公然,事情没那么轻易。
朝中有了丞相压阵,他个天子终究能袖手坐闲了。凡是懒得管懒得看的,十足一股脑都往丞相府里派。
屋中秦致远拜罢父母,低头看着本身胸前朝服的绣饰,单独惶惑了好久。直到脚都跪麻了,才巍巍站起来,从埋没抽屉里拿出一个木匣。
喃喃道:“陛下,您真的……不记得臣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