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老周!你听到没有,马蹄声远了!”
周越生没好气的白了赵福一眼道:“你个赵驴子就会拿我寻高兴。凭啥此次从山东归去就能有钱了?”
他们却不晓得这股鞑子马队一共只要十骑,是觉罗巴哈纳派来这一代窥伺的标兵。
周越生好不轻易有了困意,便感觉有人在猛地摇摆他。
“老周,你家小子本年多大了,娶了媳妇没有?”
前次德州惨败就是因为谍报事情没有做好,觉罗巴哈纳已经接收了经验。
鞑子,真的是鞑子马队来了!
眼下固然给他们配了几十个帮工,但都是不通泥瓦、砖石活计的门外汉,凡事都得他们指导,实在累心。
周越生见他装的像模像样,成心调笑道:“鞑子来了?那把他们赶跑就是。有秦将军在,你还担忧个屁!”
“不,是鞑子,是鞑子啊!”
周越生悬着的一颗心终究落地,与赵福抱在一起喜极而泣。
赵福拍了拍撑得滚圆的肚子,嘻嘻笑道:“老周你也太多虑了吧,这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咋也砸不到你啊。”
周越生嘴都要气歪了。
“那倒也是。”
虽说棱堡将来都会驻军,但在构筑好之前倒是不会派兵驻守的,是以赵福才会有如此之说。
......
赵福砸吧砸吧嘴道:“天子陛下既然允了诺天然不会忏悔,君无戏言嘛。我深思着咱得的赏钱不会比老徐少,如果能有二十两银子,我便把清河坊的那间铺子买下来盘出去。”
......
周越生只感觉有些不对劲,扭头往远处一瞧,立即怔住了。
周越生放动手中碗筷,躺倒在土堆上闭上眼睛小憩。
周越生端起盛满白米饭的瓷碗坐到土堆上,有滋有味的吃了起来。
自打德州惨败后,觉罗巴哈纳被多尔衮峻厉责斥了一番,又因为麾下甲兵丧失严峻在旗中职位大降。
他蓦地展开双眼,见面前是赵福,怒道:“赵驴子,你何为?”
周越生叹了口气道:“就是现在这世道太乱了,也不晓得赚了银子有没有命花。”
“咦,你莫非没听何大人说?咱修建棱堡是有赏银的,修建个十几座下来,赏银还不敷你给儿子娶媳妇?”
固然只能眯上一会儿,也是聊胜于无。下午另有一堆活儿等着干呢。
世人宣泄了一番情感,还是赵福提示道:“我们还得从速回德州城向秦将军禀报此事,万一鞑子又折返来,我们便跑不掉了!”
鞑子真的走了!
周越生两只眼睛瞪得如同牛铃普通:“二十两银子?真的?”
“呀,咋这么说呢。十四的娃不算小了。”
周越生只感觉绝望不已。
周越生神采一红,叹声道:“给儿子娶媳妇没有钱咋行,像我们这类匠人,攒钱不轻易呐,我想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