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声桓眼睛滴溜溜的转了几圈,嘿嘿笑道:“老哥哥说的是,咱老陕在这楚地本就是受架空了,若再不相互帮衬着点还不让外人欺负死!”
他翻了茶盖,呷了一口茶润了嗓子,感慨道:“诈降?说的好听,还不是把风险都推给额们了?那白旺但是李闯麾下大将,部下有七八万精兵,岂是好对于的。”
李自成固然也是贼,但那是巨贼。
天子还不差饿兵呢,他左良玉凭甚么剥削军饷。
金声桓已经盘算主张,必然要让马进忠先提出来。
他似一座小塔普通立在那儿,看金声桓似只猴子普通上蹿下跳,心中不由得有些鄙夷。
见马进忠称呼本身当年做贼寇时的诨号,金声桓心中一沉,面色顿时有些丢脸。
这类环境下,他们麾下能够招募到弟兄的才气天然差了李闯一大截。
他固然曾经做过贼,但既然已经归正了,就应当遵循官军对待。
从戎吃粮天经地义。
当即大手一挥道:“把马将军请出去!”
“咳咳,额也明人不说暗话了。额不来找你一斗粟,你便真能沉住气?”
固然心中鄙夷,但马进忠来找金声桓是商讨对策的,面上天然得表示的热忱一些。
是以他筹办和马进忠参议一下该如何行事。二人若能结合起来,左良玉也不敢过于催逼。
固然他麾下所部是左良玉三十六营中最强大的,但毕竟人数有限。真要闹翻了,恐怕占不到甚么便宜。
比拟于金声桓,马进忠显得身材魁伟的多。
没体例,良禽择木而栖。即便是做贼也得挑最有前程的那家啊。
当初潼关惨败,李自成身边只剩下了十八骑,都能钻进商洛深山中暗藏下来,拉起杆子东山复兴。
“贼你娘,功德不想着额,要诈降了倒念起额的好了!”
凭啥左良玉本身的嫡派各营能够在武昌城里花天酒地,他就得跟部下在城外吃土?
“瞧金将军说的,额和你都是陕西人,在这湖广诸营中算是最靠近的了。碰到这事,额不来找金将军还能来找谁?”
金声桓没想到马进忠直接把话说白了,难堪的笑了两声:“老哥哥真是快人快语,不过话糙理不糙,是这么个事理。”
当年金声桓投奔左良玉,本想着能够捞个美差,坐享繁华繁华。谁知左良玉底子不把他当作亲信对待,乃至都不让其所部驻扎在武昌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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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左良玉也不会做的过分火,完整不给金声桓部装备甲胄兵器。只是会把淘汰下来的旧甲胄,兵器配给金声桓的部属,拼集着也能用。
马进忠心中嘲笑,你个小崽子还想拿捏额,嫩的很呢!
马进忠此次俄然登门拜访不消说必定和诈降之事有关。
多年积累下来的窝囊气一股脑的宣泄了出来,茶杯盘子不晓得砸了多少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