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笑道：“我与双福原认得几个，服侍姐姐笔墨吧。”

李凤山回过神来，摸摸胡子道：“一时赏雪迷住了！多谢小哥提示。”

林贞苦笑：“原是我磨着特特请来的，退了又孤负了爹爹一片心。可我实在不喜好那等狷介无状之人。少不得放心学了，不白费请他一场。”想了想又问，“你们几个谁要学认字？一齐学了罢！”

林贞不爱掺杂无数个娘之间的战役，趁机埋头学各种才艺知识。李凤山出人料想的好相处，约莫因林贞是女门生，涓滴不摆出严师的款儿。何况学的又极简朴，不过是些《论语》之类。按说彼时读书，是即是背书。林贞不爱死背，只捡她爱的句子背了，先生也懒怠说她——女孩儿家识字就不错了，背书？在广宁的地界上，肯把王维诗集背下来的姐儿，怕也就面前一个。端庄典范，岂是女孩儿该学的？他又只会这些，不好不教。既然林贞不上心，他恰好腾出空来好好补缀一下教案，预备今后收门生利用。师徒两个竟相得益彰，相互都看对方扎眼了很多！

李凤山略有些难堪，酝酿半天赋道：“本日入蒙，明日才上课。”说完，忍不住问道；“姐儿但是有些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