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明拿着本书敲了下孟豫章道:“呆愣愣的何为?本日谢你替我挡过一劫,不然那母大虫不定怎底闹哩!”
“然也!”魏文明道:“公然妇人头发长见地短!”
孟豫章被拉到魏家,才来得及与魏娘子打声号召,便被摁在书房作画。若说作画,孟豫章实在有些资质。从未有先生端庄教过,凭着临着些好画,竟也悟出点门道。又因迩来常与林贞通信,经常附些画作,二人也常会商,一副梅花适意竟然有些意义。
魏文明一挑眉:“你会画画儿?我瞧瞧。”
“嗯?”
“呃?”孟豫章非常惊奇,莫不是狂生不肯纳妾,他夫人竟肯纳妾不成?
“圣贤书还夸嫘祖哩!”魏文明道,“做得好还不让人夸?不然朝廷修那牌坊何为?”
孟豫章嘲笑:“你放心,我不是那等犯口舌之人。那日的事若与别人说一个字,管叫天打雷劈!”
恰魏娘子出去,看看丈夫,又瞧瞧孟豫章,扑哧一笑:“你又说甚?欺负得人家孩子脸都红了。”又拉着孟豫章的手道,“他是个癫子,你休理睬他。”
魏文明扶桌大笑:“小郎啊小郎,你好不好,怎底寻御史吵架来?你家里没教你避着我们一些么?我敢在街上走,必然敢被人问。我岳父母都在故乡,如何拜来?”
魏文明嗤笑:“和顺文静会骑射?下回哄人前后得搭上,不然叫人说破了可丢脸。”
正说着,魏娘子端着糕点走出去,看到粉雕玉琢的孟豫章,喜的满面堆笑,一叠声问:“哥儿谁家的?哥儿多大了?哥儿敬爱吃玫瑰饼儿?到我们家别客气,尽管吃了晚餐再走。入夜了叫他送你归去便是!”
“胡乱读些,也有《论语》《孟子》,也有《老子》《庄子》。”提及读书的话题,孟豫章略带苦笑的道,“学艺不精,见笑了。”
孟豫章扯了扯嘴角道:“谢夫人垂爱,是小生的不是,还请夫人莫怪。”
“你倒说的轻巧,谁家刚好有个父母皆亡的?”魏文明道,“若父母健在,岂不令骨肉分离?我做不来此事。”
魏文明见孟豫章冷着张脸,笑道:“小娃娃还活力了!”
“十足函件儿,她在广宁。”
“方才还一口一个岳父,此时倒害臊了。”
“故意便是功德。”说着魏文明又问,“你家是勋贵?”
魏文明一挑眉道:“也是有教养家的哥儿,对前辈就这等模样?我是你外祖的同科,叫你一声孙儿且不算占便宜哩!”
魏文明头痛的道:“她想儿子想疯了,你休理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