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秋微讶,却没有多问,只是点头出屋。
丁夏却不放过他。她已经做到了这一步,挨了顿打不说,还触怒了殷永瑜和丁秋,如果现在半途而废,也太不该该了。遂轻声一笑,用非常衰弱的漂渺声音道:“你别担忧。那些伤就是看着丢脸,实在我没事。幸亏我有好好修习内功心法,他们打我时,我就把内力集合到屁股……”
乙建安闷闷笑出了声,但是随即,男人却哽咽了:“傻……你才练多久的工夫,那点内力能有甚么用。若不是乙三派人盯着,你……”
丁夏笑了笑:“你是不是看过我的伤了?”
夏夏心中一颤,投怀送抱:建安……
乙建安神采微变,接过那名帖看了看,又放去一旁的茶几上:“哦,你和她有友情?”
夏夏:单号归永瑜,双号归丁秋。额,建安……
丁夏抽手,揉了揉他的发,安抚似道:“没事,本日是我错了,我不该违逆皇上。本来有你在,皇上不会动我的……”
丁夏听言倒是安了心。乙建安和她不一样,廷杖二十对他来讲底子不算甚么,下天牢估计也是走个过场。皇上到底舍不得动他,却也的确发了脾气。
乙建安顺着她的话,很天然地想到了云安青的死,只觉心猛地一紧:差一点,他就要落空她了……
话说,夏夏收了三只男人,为了制止后宫呈现辩论互殴的混乱局面,特安排侍寝表。
他摸了摸丁夏的头发,丰富的手掌盖上了她的眼,遮住了她的半张脸。天下立时一片暗中,只余那熟谙的气味。丁夏心中莫名安宁了些,她在丁秋的手掌心中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刷过那温热的掌心。丁秋怕痒地退开些许,却又再次盖了上去。男人挪近了些,将她搂在怀中,沉声道了两个字:“睡吧。”
丁夏淡淡一笑,唤了句:“秋,你在啊……”
夏夏:单号归永瑜,双号归建安。
乙建安发笑:“既然没友情,那便回绝了吧。”
丁夏便循分闭了眼。没有来由的,在这个男人身边,她老是特别安然,甚么都不肯去想。脑筋一旦放空,睡意立时袭来,丁夏迷蒙的脑中俄然闪过一个动机:承诺要带丁秋一起睡床呢,却常常做不到。倒是他,老是如此令人放心肠陪在她身边……
女人还是没有出声。半响,男人低低道了句:“……不等他了。”
他没有持续说下去,只是将头埋在袖中,极尽禁止,乃至于呼吸都是断断续续。
祝江雪看着两人交握的手,笑容微僵,却很快放下情感,朝侍女表示。侍女呈了手中的小盒上来,祝江雪接过翻开,本来是两个小瓷瓶:“我和殿下传闻你受伤了,特地拿了雪脂膏送你。”她翻开此中一个小瓷瓶,笑道:“这但是神医谷圣药,令媛难求,殿下上回受了伤,都不舍得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