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纤细的声音，容陌手已凌厉挟制了她的下颌，“阿九，你方才，说甚么？”他问，问的格外和顺。

“说爱好这红墙青瓦的人明显是你，莫阿九，曾道永不分开这里的人也是你，现在，你竟是全都不要了吗？”容陌蓦地气愤起来，指尖因着用力，而变得近乎透明，又一瞬，他真的……真的很想掐死这个女人。

她轻道。

而容陌，则只是接受般，身材微偏，下瞬，他手腕用力，已将莫阿九置于本身膝上。

“容陌，你放了我吧！”她伏在他胸前悄悄开口，语气中竟尽是要求，“我想要分开皇宫，你放了我可好？我们本不该这般下去的，你所爱之人非我，我早已知情，你放……”

“容陌，你何必这般？”莫阿九吃力撑开二人之间仅存的间隙，“你可还记得，当年你回绝我之言？”

“闭嘴吧，莫阿九！”容陌蓦地扣住她的唇，“莫阿九，朕曾说过，五年前，你逼着我娶你伊始，你我二人的胶葛便已然开端……至死方休！”

但是她也知，这里……毕竟不再是本身曾经的家。

再不相欠？

“咚――”古筝沙哑凄厉的声音。

容陌眉心紧蹙，眼底更加冰冷。

“容陌，你可还记得，当年我们结婚之时吗？”他骑着高头大马迎娶她之前的那段日子。

“你站在雨中，身上玄衣早已被淋湿，你是我看过最都雅的男人了，即便在雨中，也无损你半分英姿，但是啊……你也是我见过最不像新郎的新郎呢，你眼底尽是恨意，你咬牙切齿的奉告我‘九公主，你赢了，我娶你为妻’。”

“我想要……”莫阿九却游移了，她扭头，望向半掩窗扉外巍峨的宫殿以及仓促的夜色，心中竟尽是茫然，终究，她收回目光，缓缓望向身前的男人。

并无疼痛传来，唯有……一双大手支撑住了她的重量，她堪堪倒在容陌身上。

“莫阿九，亏欠朕三年时候，现在，你又要用多久去了偿？”容陌言语低喃，喷洒的热气便响在莫阿九耳边。

莫阿九蓦地惊醒，方才她有力可靠，只堪堪将手撑在了琴弦之上。

现在，竟格外诡异。

容陌的唇蓦地停顿，很久，他伸手微微拉开二人之间的间隙：“你想要何物？”许是彻夜夜色柔情似水，许是……贰心之所向，他竟……想要满足面前男人的欲望。

“容陌，若你愿废我，此后，我自也愿唤你一声兄长！”

当年，容陌曾拒为驸马，他对她说：九公主，我于你失实偶然，万望九公主收回赐婚圣旨，若九公主不嫌，容陌倒是愿与九公主二人以兄妹相称如何？

莫阿九却不知何时，眼眶竟已有些潮湿：“放了我……容陌，我们不该这般相互折磨下去，或许……放相互自在才是我们最好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