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将她放到內寝床榻之上，他的心，才终究平复了些。

“……”莫阿九却再次寂静下来，她望着那珠链，抿唇不言。

容陌走进时，瞥见的便是女人呆怔的脸，他听张嬷嬷说，一整日，她一向这般，午膳用的极少，整小我似板滞普通。

容陌的唇停滞了一下，却更加用力吻着，“莫阿九，我在！”

“莫阿九，你想到了甚么？”他呆呆的看着这个女人。

光亮的皮肤，恰好一道隆起的伤疤，很丑恶，她当初，会有多么痛苦？活下来，是多么艰巨挣扎的成果？

“至此再不肯理朕？”容陌本觉得，如以往般好生哄哄便好，却唯独此次……

容陌的身材蓦地生硬：“甚么？”他愣愣问道。

终是没法袒护心中烦躁，提早返来，却还是看她板滞坐着。

这一夜，毕竟无言。

隔日凌晨，容陌仿佛在起床。

“容陌……”莫阿九茫然的唤着容陌的名字，那次复苏后，脑海中独一刻骨铭心的名字。

“我……”容陌第一次，不知该如何答复，彻夜之事，终是他对她不起。

莫阿九身子一颤，“我，我不知……珠链没了……我甚么都不知……”方才又一刹时，她竟然见到一个脸孔俊朗、穿戴明黄衣裳的老者，将珠链送与她。

可这珠链太详确致，她尽力好久，仍旧俄然。

容陌的瞳孔急剧收缩，她是否记起曾经，想起她本不肯活着的事情？

殿外似有恭迎之声，莫阿九始终未曾有所反应。

容陌的目光，缓缓挪动到她的唇角。因而他俯身，似在安抚普通，悄悄印上了一个吻。

莫阿九喉咙一紧，她不知他这么做所谓何意，但是……却还是心底翻起一丝酸涩。

直到莫阿九的情感终究平复下来，他伸手，悄悄剥落她肩头的外袍，行动和顺。

“阿九，这是甚么？”容陌和顺的，一点一点的摩挲着她后背的伤疤，轻柔问道。

熟谙的檀香传来，身后，容陌悄悄接过了她手中珠链，轻巧扭转一下。

本不该……苟延残喘？

她感遭到容陌已漱口洁面，已换好皇袍，站在床榻前，寂静了好一会儿，而后转成分开，没有唤她，只是昏黄之间，她好似闻声了容陌的一声感喟。

一点一点，即便得不到回应，也耐烦的轻吻，极尽和顺。很久，他细心的看着身下的女人，阑窗外映出的月光下，女人脸上的泪痕还未干。

“这小物件，你可还爱好？”容陌缓缓自衣袖中拿出一个精美袖珍木匣，拿在手中，故作玄虚的玩弄着。

“好了。”他轻道，竟有一丝柔意。

容陌闭了闭眼睛，忍下心底莫名的酸痛：“我们出去！”不再是“朕与你”，而是“我们”。

她拿过珠链，绕到颈后，想要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