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焰看着她那截比雪还要白的手腕：“发明了甚么？”

白焰道：“凶手在长香殿。”

“不是。”安岚眼睛看着炭笼一会，然后转过脸，看向他。

斑斓又奥秘的女子，携着暖和的光缓缓而来，不容置疑的聘请，成为这雪夜里最吸惹人之处。

白焰已经走远了，司徒镜并未跟上，但是他的声音却似影子般，慢悠悠地从前面传来：“凶手就在长香殿。”

白焰打量了她一眼，发觉她神采似有些不好，本就很白净的脸，此时几近没了赤色，眉头亦是微微蹙着，因眼睑微垂，以是两扇稠密的睫毛挡住了她眼里的神采。

“甚么都没有看到。”安岚抬起脸，朝他笑了一笑。她是冷酷惯了，此时这一笑，仿佛冰雪溶解，眼角眉梢间都带上了娇媚，靠得这么近，有种难言的吸引力。

白焰任她摆布：“一半一半。”

白焰将手一转，就握住她的手，止住她挑逗的行动，语气倒是比方才柔了几分：“安先生呢？在景府看到甚么了？”

安岚微垂下脸，声音有点恹恹：“路过可巧看到。”

一辆马车自雪夜中行来，车轮碾在积雪的路面上，收回咯吱咯吱的声音。

安岚悄悄形貌他的掌纹：“一半一半？”

安岚垂下眼，看着他披风下的手，伸手去握住。

“只是一小段香境，又破裂得太短长，并且有好些天了，看不出是何种香境，不过，我猜……该当是杀人的香境。”

白焰深思了一会，悄悄一笑：“也没想甚么，只感觉那一刻很温馨，雪花落在脸上，感受不测的好。”

她紧紧贴着他的掌心，很久后，才道：“司徒镜跟你说甚么了？”

安岚低声道：“镇香使，你弄疼我了。”

白焰笑了笑，走畴昔，车门翻开。

司徒镜问：“你不想去景府看看？”

司徒镜抬起脸，但是大氅的帽子实在太大，旁人还是看不清他的脸：“你要归去？”

司徒镜的话里有玄机。

白焰垂下眼，渐渐松开她的手：“甚么都没看到？”

未几会，马车在他中间停下，车门开了一道缝，从内里传出一个比这雪花更冷，亦比这雪花更柔嫩的声音：“镇香使，请上车。”

雪花落在他脸上，很快就化了，冰冷的感受让思路非常清楚，他的嘴角渐渐上扬，漂亮的容颜闪现出浅浅的笑意，那笑容仿佛开在夜里的昙花，非常温馨，亦非常冷傲。

雪越下越大，街上空无一人，两边的店铺全都打烊了，夜空中只要寥落的几点星光，时隐时现，仿佛随时都会消逝。

白焰沉默地看着她。

白焰道：“夜里太冷了。”